「恆帥,我各處攻擊順利,端方和鄂軍被困在程家場中,正在進行最後抵抗!」
「告訴弟兄們,天亮前必須解決戰鬥!」王恆岳伸手拿過了自己的兩枝毛瑟手龘槍:「警衛營全體,隨我上!」
程家場的戰鬥,幾乎可以用「慘烈」來形容了。
從混戰中清醒過來的鄂軍,知道這是事關他們生死存亡的時刻,也拿出了湖北人的勇氣,依仗地形,死死抵抗。
哪一處的新軍都不是豆腐做的!
尤其是端方兄弟所處的地方,抵抗更是ji烈。一ting重機龘槍架設在那裏,瘋狂的噴吐着火舌,阻擋着一切企圖接近這裏的人。
中華軍組織了幾次攻勢,都在端方衛隊不要命的打擊之下退了下去,還折了十多個兄弟。
王恆岳上來的時候,正好一次新的攻勢被打下,有些惱怒的徐牧集中起了大部力量,嗓子嘶啞,指揮着一ting重機龘槍和對方展開對射。
「恆帥,你怎麼上來了?」一轉頭,看到恆帥出現,徐牧吃了一驚。
「天亮前必須解決戰鬥!」王恆岳重複了一遍自己的命令。話才說完,程家場右方又傳來了嘹亮的呼聲。
「是樂山的伍潛龍殺到了!」王恆岳迅速把注意力轉到了正面戰場:「再調一ting機龘槍來!」
不多時,一ting重機龘槍被調了上來,迅速的安裝完畢,王恆岳指着前方說道:「正面,兩ting重機龘槍給我壓住他們,我帶警衛營,從側面繞過去!」
說着,拔出兩把毛瑟手龘槍:「警衛營,跟老子來,生擒端方,讓他給老子刻印章!」
程家場戰鬥陷入ji戰的同時,負責切斷鄂軍與川軍聯繫的鄧夏、賈浩洋也已與清軍交火。
儘管與端方充滿了矛盾,但周道剛也深知一旦端方出了事情,自己必然受到朝廷嚴厲訓斥,說不定頭上這頂帽子也就戴的不安穩了。況且鄂軍全軍覆滅,那亂黨很有可能趁勢發起更大的反擊。
chun亡齒寒,就是這個道理!
十七鎮的川軍,在周道剛的嚴厲命令之下,向對方發起了瘋狂衝擊。
而隊伍武裝衛隊、保安隊、警龘察部隊來說,他們的責任只有一個:頂住!
在程家場決戰結束之前,不許丟失一塊陣地!
「重機龘槍,重機龘槍,我們需要重機龘槍!」皮特表現得比任何都要焦急,他拿着手裏的一枝步龘槍,不斷的拉動槍栓,不斷的把子彈發射出去。
防禦方只有兩ting重機龘槍,分散在漫長的防線上,火力不足的弱點開始顯lu出來。
而清軍的重機龘槍,卻在那瘋狂的叫囂着,讓防禦者的困難徒然增加。
「你嚷什麼,死洋鬼子!」鄧夏沒有好氣的罵了一聲:「別說沒重機龘槍,就是什麼都沒有也不許後退一步!」
「見鬼,上帝保佑!」皮特嘟囔了一句。
清軍的進攻是相當瘋狂的,四面八方散開,蝗蟲一般層層湧上。
對於武裝衛隊來說,當初的瓜瓢山演習的作用在這得到了體現。
儘管真實的戰場和演習不同,但弟兄們在清軍的瘋狂面前,卻並沒有表現出太多的慌亂,反而顯得異常沉着。其實在他們看來,真打仗和演習只有一個區別:一個會死人,一個不會死人!
而就在這個時候,清軍的火力卻一下減弱了。
不光防禦方莫名其妙,就連周道剛也是勃然大怒:「重機龘槍呢?為什麼不打了?」
「報告標統,沒有子彈了!」
「什麼?」周道剛怔在了那裏。
「標統,快三個月了,我們的子彈只要損耗,沒有補充。重機龘槍的消耗太大,太大,子彈都打光了啊!」
周道剛在那無語半晌,頹然一聲長嘆。
天意,天意!
不是自己不想救端方,實在是連老天和開了個大玩笑
「壓住,壓住!」
當王恆岳在戰場上那標誌xing的,再熟悉不過的吼聲響起,警衛營的弟兄們知道決戰的時刻到了!正面的兩ting重機龘槍,已經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