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林飛一聽到王紫晴是她和王邵華的女兒,就直接不管不顧,扭頭就走。
她欣慰於自己的親生兒子能有這樣的本事,可痛心於,林飛對她的恨,已經如此之深,連無辜的王紫晴都這般不願搭救,遑論她這個始作俑者的母親。
吳永哭了一陣,忽然想起什麼,低聲問道:「夫人,老奴有句話,不知當問不當問」。
「永叔請說」,顧彩英疲倦地笑道。
「之前飛少爺曾說了一句莫名的話,他說,當年夫人和老爺,想要他和林先生的性命……是你們兩位……害死了林先生……」吳永不解地道:「為何飛少爺,會這般去想?」
顧彩英一愣,蹙眉道:「飛兒他……真這麼說?我和邵華,怎麼可能要他和大友的性命?一個是我一生虧欠的丈夫,一個更是我的親生骨肉,我想彌補他都來不及,怎會去傷害他們?」
「老奴也是這麼想,夫人和老爺都是宅心仁厚之人,可飛少爺所言,又好似並非虛話……老奴百思不得其解……莫非……當年之事,另有隱情?」吳永道。
顧彩英茫然,似乎也陷入了泥沼,不知道從何提起。
但她隱隱感覺到,或許林飛對她的恨這麼深,很有可能,有自己不清楚的一些東西參雜其中。
這時,外面有僕人稟報,警方的人過來了。
顧彩英整理了下儀容,走到套房外面的客廳,來的正是上任局長的白欣研,以及帶着的幾名警員。
「白局長,有我女兒的消息了嗎?」顧彩英毫不客套,上前直截了當地問道。
白欣研面露愧色,搖了搖頭,「對不起,顧女士,暫時還沒王小姐的消息,但我們已經加大了搜查力度,準備派人搜索清湖其他周邊可能登陸的地點。」
「那還不快去!?你還來這裏幹什麼!?」顧彩英一聽還是沒消息,脾氣也大了起來,憤怒地訓道。
白欣研也不敢為自己辯解,眼前這個女人的背景,不是她能惹得起的,只能咬牙忍着,聽顧彩英一番斥責她的無能。
完後,白欣研才開口道:「顧女士,我來這裏是因為,那個被殺死的神秘黑衣人,屍體的悽慘狀況,顯然是遭到某個人殘暴的手段殺害。我最近受理了一些案件,其中有一名嫌疑人,似乎他的行兇手法,跟這次的很相似……這個男人,叫林飛……」
顧彩英臉色一變,她和吳永都不願意讓林飛參與這件事中來,更不會樂意讓警方知道,人是林飛殺的,只說了是一個神秘高手幫了吳永一把,然後就離開了。
可白欣研似乎已經覺察到什麼,開始來套話。
「白局長,你不覺得現在談這些,是浪費時間嗎!?」顧彩英強硬地冷色道。
白欣研搖頭,誠懇地道:「顧女士,如果真的是林飛做的,請告訴我,不要隱瞞真相,我猜測,林飛很有可能有去追查剩下的那個綁匪,只要找到林飛,或許就能更快找到王小姐」。
「我不知道什麼林什麼飛的!我現在要的是我女兒!你還在磨蹭什麼!?出了這麼大的事,你還能有閒心來問我這些莫名其妙的事?」顧彩英決計是不會把林飛說出來,給自己兒子再添麻煩,一口咬定不知道。
白欣研心裏無奈,她其實猜測八九不離十,就是林飛乾的,但顧彩英似乎有意偏袒林飛,不知道是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