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有了三四十年的手藝,尋常人就算是想做,也做不出,拿捏不出那個味兒來。
林悅點點頭,「三嬸,我家今年拿的比較多,我媽說,先不着急我們拿,先顧着你們賣,今個這麼早來,就是看看,能不能幫上忙」
「那感情好,你倆要不這會就過來吧,我在這還真忙不過來」
她們這粉疙瘩好吃的是出了名的,如果是夏天,也可以做,但是做了,你必須一兩天之內就得吃完,這東西溫度高了放不住,溫度一高,到鍋里就成一小截一小截,除非是有家裏辦婚宴的,一次能吃完,尋常的人家想吃,只有過年這個機會。┢┢╪┢┠.。
而且,只過年前這幾天可以做着吃。
豆莊的人自個吃不算,周圍十里八鄉的,知道這個好吃,都會提前讓自家的親戚或者是朋友在這幫着做好,等他們有時間來拿,如果沒親戚朋友,只能開着車,自個來拿。
所以在村口,這會已經停了不少車了。
林悅以前去過粉房,所以這會就算是輕車熟路,粉房內的溫度特別高,因為粉芡要做成粉條,必須是在溫度極其高的熱水裏,才能成形。
林悅進去,瞬間感覺自個像是在拍神話劇似得,煙霧繚繞。
林悅三嬸帶着林悅許陽進去,這會她忙的跟個陀螺似得,歉意道,「三嬸這會也對不住你們了,好不容易來一趟還要你們幫忙,但是你看,這人太多,我這人手不夠」
「三嬸,你別這麼見外,我和許陽小時候沒少吃你家好吃的。就幫這點小事還要這麼客套啊」
林悅三嬸笑了笑,「說的也是,我是越活越回去了」
三嬸這會得計數,收錢。粉房外排隊就排了老遠,她三嬸在輪到誰的時候,給她一個號,先把錢給收了,保守來說。這一盆粉疙瘩有十一斤,一盆子是三十塊。
把誰家的錢給收了,就把誰家的盆子放到粉房裏。
林悅脫了羽絨服,這裏面的溫度非常高,根本不用穿這麼厚,許陽只穿着一個襯衫,被一個師傅帶到大鍋邊。
那口大鍋,直徑足足有兩米多寬,深度,差不多也有一個人那麼高。他們站在大鍋邊,得用一個巨大的漏勺,把芡粉調成的糊糊露到高溫的水裏,這芡粉到水裏後,再浮起就是粉條了。
那老師傅手藝很好,看着大鍋滾的嘟嘟響的水,看準時機,讓許陽把這漏勺給抓好,許陽站直大鍋邊,深吸一口氣。穩穩的抓着漏勺。
林悅很快就看不到許陽了。
雖然現在他們只差不到兩米的距離。
那水蒸氣瀰漫的整個屋子都是白茫茫一片,誰都看不清對方。
粉條在沸水裏滾上三個滾,另外一個老師傅拿着一跟大棍子,將那粉條給撈起來。接着放在村民事先準備了醬油蝦米,蔥姜蒜的盆子裏。
林悅要做的工作,就是拿着擀麵杖,把這粉條給攪和開。
這醬油裏面可是有鹽的,把這些材料攪和開,在由着專人放到外面。外面溫度低,一小會就能讓這些粉條結成團。
林悅忙的手忙腳亂,就連汗滴下都顧不得擦,「我見那師傅一個漏勺就把這粉條放到這盆子裏,咱們不是說,按着一盆收錢?一盆必須得保持在十一斤,就這麼扔進來,也不稱重,斤數夠不夠啊」
林悅身邊那個比她小兩歲的小姑娘笑笑,這姑娘是三嬸娘家的那邊親戚,林悅也不清楚到底叫啥,只知道那姑娘很愛笑,做起來事情麻利迅,她十分鐘能做出三盆來,人家姑娘能出五盆子。
此時聽到林悅的疑惑,她大聲道,「放心吧,這些老師傅,各個都做了有好幾十年,重量把持的很準,不信,你一會挨個去稱稱,保准都是差不離的」
後來證明人家說的不錯,就在這粉房外面有一個專門的電子秤,誰要是不放心可以在那稱一下,有零星幾個人去稱的,不過,沒人來說斤數不夠的。
「這也太神奇了」林悅欽佩不已。
她們這麼一忙,就忙到黑夜,這冬天本來就天黑的早,再加上他們來的晚,等今個的訂單都忙活完後,外面已經是黑乎乎一片了。
林悅覺得自個胳膊都不是她的了,當時忙的太狠,精神高度緊張,也沒覺得胳膊不舒服,可是這會閒下來了,才覺得這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