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影,但曉得他此時也沒有落敗。
心略定了定。
或者,給些什麼東西這些蠱蟲吃,它們就不會齧咬擎天柱?綠桐靈機一動。
手上並沒有什麼東西可以給它們吃。周圍也沒什麼可吃的東西。但懷中尚有她和袁靖吃剩的兩塊餅。
綠桐恨恨地掏出兩半塊餅向蠱蟲扔了過去。
奇蹟它發生的有點快。綠桐有些目瞪口呆。
瞬間,坑中的蠱蟲全向着餅子游去。兩半塊餅子頃刻間渣子不剩。吃過餅子的蠱蟲卻立即瘋狂起來,向身邊的蠱蟲齧咬起來。
這個情況,詭異得令人生怖。
也不過片刻,蠱蟲的數量急劇減少。一坑的蠱蟲僅剩下幾十條,餘下的蠱蟲們過量餐食,已經撐得爬不動。
餅子上竟然有玄機麼?綠桐猜測。但馬上否定了這一想法。若是餅子上有玄機,相公他不會不告訴她的。
抬頭看向鬥成一片光影的兩人,此時場中已起了變化,劍光由最初冷冽的銀白已化成千萬道灼熱紅光。
綠桐曉得她哥哥楚淵的鳳羽劍出手時大約也是這樣一番光景。但又有不同。楚淵的劍氣能將空氣也燒沸了。眼前的劍氣只是略灼熱些罷了。
即便她不會武功,也猜到了眼前的兩人是動用了冥國的禁術了。坑中蠱蟲的變故定然和他們動用的禁術有關。
綠桐想着,已趁機抖出一條極細的細絲,細絲末端繫着的,是一柄鋒利無比的刀片。
她不會武功,但過去待在蘇淺身邊時總是危險重重,總要做些應對危險的準備。這根金絲便是她的救命繩索。
細絲直上百尺高空,划過鍾雲和鳳七身上捆綁的繩索。繩索應聲而斷,兩個人直直掉了下來。
身體接觸地面的剎那,看似已經奄奄一息的兩人,卻握住這唯一的生存機會,平地掠起,擦着撐得一動不動的蠱蟲飛掠上平地,倒在綠桐的身邊。
綠桐震驚之餘,卻也不忘記將他們拉離祭坑旁邊,費了吃奶的力氣將他們拖到到她藏身的老樹邊。
正欲查看他們的傷勢,頭頂上一個蒼老卻有力的聲音響起:「同門師姐弟,自相殘殺,為師教你們的好規矩!」
綠桐一驚,手上的動作一頓。眸光掠了一圈,卻沒看見說話的人。
但聽這口氣,她已然猜出說話的是哪位。
猜出了,更是心驚。
袁靖和上官容韻的師父,冥國的帝師!
山間劍氣猛地一收,鬥劍的兩個人也停了下來。綠桐忙關切地看袁靖,見他雖然累得有些喘,身上也零星被劍氣傷得血跡斑斑,但還好沒受什麼重傷。順帶掠過一眼上官容韻,和她的相公一般模樣,身上血跡斑斑,微見狼狽。
唔,她的相公袁靖果然不錯。可以將上官容韻拼個平手。
師姐弟兩人齊齊跪了下去。
「徒兒拜見師父。」
異口同聲。
綠桐怔了怔。還是沒看到他們的師父在哪。但還是乖覺地跪了下去,「徒媳婦袁楚氏綠桐拜見師父。」話說得甜美又穩重,自稱姓袁,冠的乃是夫姓。
眼前人影一晃,落下來一個灰袍老者,銀髮銀須,看年紀不小了,卻是面容紅潤,顯是保養得當,養尊處優的結果。
洞明世事的目光掠過綠桐,綠桐不由低下了頭。
「孽徒,你數年不回冥國,眼裏還有我這個師父?倒還不如娶的這個小女娃子識禮些。」聲音蒼老而嚴厲。
袁靖低着頭,「徒兒知錯。」
綠桐並不曉得他們師徒的關係如何,但聽這說話的語氣也知道他是生袁靖的氣了。綠桐心裏不大舒服。
上官容韻在此擾亂天機禍害百姓他不管,倒來責怪不願與冥國朝堂同流合污而遁走的袁靖,真是老糊塗了。
唇角一抿,道:「師父謬讚了。徒媳自幼漂泊在外,無人教導,養成了個粗鄙性子。幸得相公不棄,大紅花轎迎娶,還不厭其煩地教導綠桐禮儀道德,孝義廉恥,綠桐這才略懂些禮數。讓師父見笑了。」
分明是為袁靖辯駁的話,卻說的巧妙迂迴,看似沒為袁靖說半個字,卻字字是贊袁靖禮儀道德孝義廉恥學的好。
「小姑娘倒是會說話,也曉得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