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麼?
就算是武者,又豈敢輕言自己能踏遍整個大陸?實力不至不敢踏足,尤其九州的勢力關係隨時會有改變。索塔雖有雄心,卻說不準什麼時候,才能見識到東原的茫茫草原、西越的擎天巨木。
「如果說古德是一顆星星,那麼東饒就是天空;而東饒,只有東原的一半大小!」
索塔提起長劍,指向桌子地圖,一邊大聲道:「何況大海的盡頭有什麼,誰知道?」他望向辛烈,雙眼炯炯有神,沉下聲來:「你來告訴我,這個世界,有多大!?」
看着劍尖定在東饒沿海的一小點上,看着幾乎劃滿桌面的一大張地圖,辛烈怔怔出神,心頭髮熱,原來外面的世界,有那麼大嗎?
「雖然日月星辰照耀同一個世界,各州各地卻十分不同,我經常聽聞東原的平民百姓朝不保夕,生活在惡獸的陰影之下。」索塔收回長劍,抬起酒碗飲了口酒,道:「你我有幸生在東饒這樣的富饒之地,應當好好珍惜。」
富饒之地?辛烈難以理解,索塔凜然的神情都失去說服力,的確,如果遇上豐收好時節,鄉民們的收穫都會不錯,然而經過重重賦稅後,剩下的果實僅僅能過活;假如碰到失收時節,賦稅卻會照樣收取,就像他小時候那次,要不是因為一斤不減的稅款,鄉民們怎麼會餓死?爸爸媽媽怎麼會去鯷州打工……
他不禁皺起眉頭,拳頭握緊,問道:「索塔先生,官府究竟是由誰在當家?」
「九州八大家族,東饒由齊家做主,已有數百年。」索塔簡單地回答,辛烈不解地追問:「難道齊家沒有人覺得賦稅太重嗎?為什麼天災失收的年份,農人的稅收都不能減輕一些?」索塔失笑地搖了搖頭,道:「雖說齊家治理整個東饒,但各地又由不同家族分治,不過古德一帶,倒是齊家直轄管理……」
「你問這些,我真的無從回答,我一個院學未就、韜略未通的三代平民武者,並不懂治理天下之道。」
索塔不願多談這個話題,他長長地飲了一口酒,「砰」的放下酒碗,道:「但是,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國君好仁,天下無敵;國君失仁,群起而攻之。這個世界,自有它運行的規律。」
國君好仁,天下無敵……辛烈若有所思地點頭,對這番話似懂非懂,他想了一陣,又問道:「先生,你知道怎麼可以去鯷州飛鯷島嗎?」
「乘坐那些大船可去。」索塔感到有點奇怪,每天在碼頭做工,還不知道嗎?不過話說起來,他不由得感慨:「如今的科技真是日新月異,小時候還是木帆船,現在已是靈石蒸汽輪船。」他頗是不屑地繼續說:「聽說北境那邊又新研發出一種『靈氣炮』,我倒想見識見識。」
顯然辛烈聽不懂他在說什麼,索塔加以解釋:「就是一種通過激發靈氣彈,造成傷害的機械……罷了。」
他正色道:「這些始終不成大器,人是天地自然之子,修煉好自身,才是最重要的!」
辛烈默默念着「人是天地自然之子」,那邊索塔忽然想起了什麼:「等等,你剛才說飛鯷島?」
飛鯷島是一個十分神秘的海島,前些年才被發現並進行開發,只是出了一些事變,具體怎麼回事他亦不清楚,反正據聞那裏已經不通船了。索塔明白了辛烈的疑問,他想了想,認真道:「你想去鯷州,辦法有很多;但你想去飛鯷島,非得成為武者不可。」
「嗯。碼頭的一位倉庫管事,基諾總管也告訴過我。」辛烈點點頭,心中生起一股衝勁,他一定會踏上鯷州,踏上飛鯷島!
索塔似乎有所聯繫,問道:「這就是你想成為武者的原因?」辛烈答道:「原因之一。」索塔隨即又問:「為什麼想去飛鯷島?」辛烈仰了仰頭,沒有隱瞞什麼,平靜道:「前些年我父母去了那裏做工,沒有消息傳回來。」
「原來這樣,只是就算你當上了武者……」索塔皺了皺眉,辛烈頓時生起緊張的疑問,只是什麼?就見到索塔抬碗飲了一口酒,道:「我怕以你一代平民武者的實力,依然無法踏足飛鯷島。」
辛烈雙眼一凝,渾身的血液加速流動,只要他當上武者,可能天資不如別人,但他相信勤能補拙,相信自己決不會比別人差!
說到實力,他不好直接問索塔在武者中算是怎麼樣的實力,但又非常好奇,便問道:
第四章外面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