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好了我自己的衣服，硬着頭皮又拿了他的衣服，他一隻手不便，就沒有推脫，我認真地幫他理好了衣服，折了床被，才飛快地出房間去。
廚房裏已經是煙火裊裊。管家正幫莫夫人燒火。我先去打水紀瑜房間裏讓他梳洗，紀瑜見了我，皺眉道：「聽閒，你今天為什麼起這麼晚，我都等你好一陣了。昨晚，唔，昨晚是不是王叔欺負你，所以你太累了..」
我羞惱道：「沒有的事！」
莫夫人又在做麵疙瘩，梳洗了以後，我便待在廚房沒出了。管家去外面劈柴火，我便幫莫夫人燒火。莫夫人一臉深意地問我：「宋姑娘昨晚和塗公子睡得還好吧？」
「哈、哈哈..好得不能再好..」我急忙轉開這個話題，盯着鍋里問，「莫姐姐，你說我跟你學做這個好不好？」
「好啊」，莫夫人道，「是要做給塗公子吃嗎？」
我乾笑。
早上紀瑜終於如願吃到了麵疙瘩，狂喜，一口氣連吃兩大碗，吸着麵湯道：「這個世上怎麼會有這麼好吃的東西！聽閒，再來一碗！」
我搶走了他的碗，道：「一會兒還要吃藥，你不能吃這麼多。」
莫夫人在一旁掩嘴笑。紀瑜努了努嘴：「怎麼你什麼都聽王..姐、姐夫的..我還沒吃飽！」
我去端了一碗溫好的藥來，道：「這個一灌下去，鐵定就飽了。」
中午做飯的時候，莫夫人教了我幾手，我在她的英明指導下終於成功地炒了一盤素菜。結果紀瑜一吃，就驚悚道：「姐姐，這菜該不會是你炒的吧？」
我點頭，他就再也不肯多吃一嘴了。
倒是塗欽折，坐在飯桌前，舉止斯文優雅，連管家都幾乎沒動的那盤菜，他吃得差不多見底了。我忍不住問：「你覺得好吃嗎？」
塗欽折淡定道：「是你的風格。」
後來我忍不住嘗了一嘴，吐了。
在廚房洗碗的時候，我很疑惑地問：「這沒有道理啊，為什麼莫姐姐炒的菜就那麼好吃，看着我炒的菜就那麼難吃呢？」
莫夫人很有風韻地挑起紅唇，道：「我趁你不注意時，撒了一把糖。」
「啊？」
她對我眨眨眼睛，笑道：「不是試試你家那位麼。能讓女人甘心下廚的那個男人，必須要值得起女人下廚，你看這油煙又傷皮膚又傷手的。姐姐就幫你試試他，沒想到他還真吃完了。你可別心疼，晚上我就教你拿手的，讓你好好犒勞他。」
晚上的晚飯照常是莫夫人做，只不過夜宵時我和莫夫人換了個位置，我負責掌勺她負責燒火。第一次掌勺，有點緊張。莫夫人一邊燒火一邊告訴我步驟，先是熬了湯撒了胡椒放些肉沫做底，再是燒開了水把麵團攤成一塊一塊地放鍋里，再撒一把青菜，等到麵疙瘩熟了成晶瑩色，再撈起來入碗。
麵疙瘩有點糊。我還是端去塗欽折面前，獻寶似的道：「你要不要嘗嘗，我剛做的。」
塗欽折看了兩眼，無奈地笑着坐下來，動筷吃起來。我便急問：「你覺得味道怎麼樣？」
127 頭遭下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