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叔淡定道:「舉起手來,投降。」
於是我們幾個人立刻雙手舉起。王義比較圓滑,大聲驚恐狀道:「官爺別、別殺我們!我們只是過來投奔的!」
姜國的士兵把我們包圍了起來,一個隊長模樣的人在我們面前走來走去,滿腹懷疑:「投奔?投奔該繞道往姜國城裏走,你們來軍營幹什麼?老實交代!是不是敵國派來的奸細!」
果然,紀瑜很有先見之明啊..
只不過這姜國士兵沒有第一時間把我們亂刀刺死,還是蠻人道的..
這時李叔顫巍巍說話了:「回、回官爺,我們不是什麼奸細,只是想見姜王,我有很重要的消息,需要告訴他。」
那位隊長聞言冷笑:「我們姜王是爾等想見就見的嗎,還說自己不是奸細!你們想刺殺姜王?!」
兩句話就劍拔弩張了起來。
不管了,我們的目的是進姜國軍營尋求庇佑,紀瑜必須要被保護起來,才不枉塗欽折的精心算計一番。於是我情急之下,撲騰跪下去就抱住了隊長的大腿,哭嚎道:「冤枉啊隊長!我們好冤枉啊!東江城裏都亂成了一鍋粥,北城門又關了,我們只好向南逃了,聽說姜王大仁大義,我們實在是沒有地方可去,現在又好幾天都沒吃的了餓得頭昏眼花,李叔是有重要的消息給姜王啦,聽說是城裏太守的兵力佈置」為了讓他相信,我還拉過王義,聲淚俱下,「還有這是我大哥,在城防做活的..」
媽的,結果我話還沒說完呢,這狗屁隊長就揉了揉眉心,打斷道:「來人,能不能把這娘們兒的嘴堵上!哭得老子實在頭疼!」
我不敢再嚎了。
隊長滿意地又道:「這還差不多,你這藉口一聽就很假,別以為我好哄騙!」他轉頭就吩咐士兵,「把他們都抓起來,待查明了底細,再聽候發落!」
我想,如果這軍營里有大牢的話,我們幾個鐵定是已經被關了牢房了。眼下,這個帳篷里雖沒有鐵牢,卻有一個木製的籠子。我們毫無例外都被鎖在了籠子裏,將就着過了一夜。
紀瑜很憋屈,我很憋屈,大家都很憋屈。
紀瑜搖着木籠道:「沒想到姜國人竟如此蠻不講理,真是一個野蠻的國家!這是什麼東西,居然用關鳥的籠子來關我們,簡直是太令人心寒!」
我勸道:「沒把我們一刀砍死,已經算不錯了。你莫要惹惱了外面的人,不然當心沒好果子吃。」
紀瑜一聽,消停了下來。
外面有幾個負責看守我們的士兵,頻頻探着腦袋向帳篷里投來警惕的目光。幸好,這姜國對待奸細和俘虜也不算太慘無人道,況且我等還是一副良民裝扮。第二天在李叔倚老賣老喊了幾聲好餓之後,居然有人來給我們送吃的了。
饅頭下白粥,很不錯的俘虜伙食。
李叔借着這個機會,與送伙食的小哥哥套近乎:「小兄弟,你知道你們姜王在哪兒嗎?我有很重要的消息要告訴他,你能不能幫我們引薦一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