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王面上神色不定,問道:「誰教你說這些的?」
紀瑜冷哼了一聲:「如果姜王真把寡人看成是個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孩,以後姜王恐怕要吃虧。」
姜王道:「你口氣不小。沒人教過你年輕氣盛不討好,能屈能伸方能長麼。」
紀瑜不再多說,轉頭來握了握我的手,對我道:「聽閒,既然他願意庇護你,你就在這待着。我先回去宋國了,也不會太過擔心於你,等到王叔大軍一到,我奪回政權,風平浪靜之後再來接你。」
其實到現在,我還很懵。李叔有些急了,便道:「姜王,如若不是攝政王心甘情願,又有誰能把他逼到如此境地。他之所以這麼做,就都是為了保護宋聽閒,還請姜王看在這個情面上..」
紀瑜打斷道:「李叔你不要求他,寡人如果做得回從前,是寡人的運,如果做不回從前,是寡人的命。」說罷紀瑜就決然轉身。
他一定是給氣糊塗了,如果這姜王不吭聲,他鐵定連這帳篷都出不去半步。如果姜王既不肯幫他又不願放了他,畢竟宋國和姜國自從宋成祖當政以來關係就很僵,他要拿紀瑜做個什麼,也是很有可能的。
可即便是這樣,塗欽折還是讓李叔把他送來了姜王這裏,一定有什麼竅門。我轉動腦子想了想,立刻就抓住了紀瑜的袖子,乾笑着問姜王:「那、那個,我跟你非親非故的,怎麼說紀瑜對你的價值比我大,你怎麼還要保護我而不保護他呢?」
他一聽,眼神重新落在了我的身上,驀地柔和了下來。
我心裏一咯噔,突然靈感再次爆表。我可不可以自以為是地想,莫非這個竅門兒還在我身上不成?我默默摁下抽筋的眼皮,又問:「你剛剛,說我長得和誰很像來着?」
莫不是很像你死去的娘吧?!
姜王卻笑悠悠地反問:「那塗欽折什麼都沒告訴你?」
我心下一沉。塗欽折沒告訴我的事情多了,除了知道塗欽折的名字以及這個人的人品,他的過去、他心裏在謀劃什麼以及他決定即將幹什麼甚至我什麼時候才能夠見到他,太多太多了,我不知他具體只哪樣,卻隱隱有種不妙的感覺,「你是指什麼?」
姜王打量着我,道:「你一定覺得他是一個好人。」
我張了張口。我知道他是一個好人。
紀瑜卻與我說:「聽閒,他沒安好心,你不要受了他的挑撥,他一定要說一些污衊王叔的話了,你不要相信。」
對!我重重點頭,不需要姜王說下去了。在我心裏,我只要知道他是一個好人就是了。遂我道:「你還是不要說了。現在我們都已經到你這裏來了,你到底要不要保護我們,不能只保護我不保護紀瑜。你要是不保護他,我就跟他一起走。我管你說我長得像誰。」
姜王沉吟了一下,道:「我記得你娘,向來都是溫婉大方的,你卻怎麼養成這樣一個性子。」
我愣了:「你知道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