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再次繼續養精蓄銳,我與祁震另有吩咐。」玄天宗其餘眾人看見祁震新得了一件法器,臉上多少有些欣羨,畢竟那可是人家傳法師長親自煉製,對於弟子而言,自然是再也方便不過了,最了解門人弟子的,除了其師長,還能有誰?
撇下其他人之後,祁震跟着雲笙長老緩步來到一處土丘,俯視着整個花海,麗雪芳淵的谷口,在這個方向看來就像一個深不見底的漆黑孔洞。
&震,你師父有跟你說麗雪芳淵之後,還要去準備幹什麼嗎?」雲笙長老背對着祁震問道。
祁震下意識地搖頭道:「不知道,其實我也有好長一段時間,沒有侍奉在師父跟前。」
雲笙長老面無表情,卻完全知道祁震所言乃是真實,若是如此,鬼方廢墟的事情到底是哪一環泄漏了機密。
&可知,麗雪芳淵之中的先天至寶,到底是用來幹什麼的?」雲笙長老再問道。
祁震抬眼望向麗雪芳淵,猜測道:「對於玄天宗而言,應該是日後對抗天魔的重要利器吧,可具體是怎樣的事物,弟子並不知曉。」
雲笙長老緩緩轉過身來,直視祁震的雙眼,祁震也沒有迴避,聽她說道:「無論是天元論會的異境試煉,還是麗雪芳淵,其實都是讓你熟悉這種禁錮法力的情況。你武道修為極高,世間旱逢敵手,日後若要你前往某處兇險之地,希望你能夠理解。」
&子不敢有所揣度,玄天宗的諸位師長對弟子多有看重。自然竭盡心力、肝膽瀝血!」祁震躬身回答道。
&很好,你肯這麼想,我很高興。」說完,雲笙長老伸出一手,輕輕撫摸在祁震的臉頰之上。
這種旖旎撫媚的感覺,祁震非常熟悉,但眼下卻不敢有絲毫逾矩之行。只能把頭壓得更低,儘量不讓自己看見雲笙長老。
不過這種接觸也只是短短一瞬。雲笙長老隨即說道:「你如今在仙道之中表現突出,對你暗懷覬覦之人不少,他們不一定只是為了你身懷之仙緣,更多是因為你在玄天宗的地位和表現。」
&個散修德充符就是希望藉助弟子在天南之地的影響力,想要開宗立派。」祁震主動說道。
&種人還好對付,散修若是有所牽掛,要把握住他們的所思所想便不難。」雲笙長老輕聲說道:「那些毫無顧忌、行事乖張離奇的散修之士,往往才是最讓人感覺糾纏不斷的對象。當初在天威谷的比武大會上,其實就有散修之士盯上你了。」
&麼?誰?」祁震臉色驚訝道。
&在世間行走的名號是盧瑟。」雲笙長老提醒道。
&瑟?竟然是那個傢伙?」祁震有些疑惑。然而如今細細回想,那個叫做盧瑟的人,行為確實有些古怪。
雲笙長老點點頭,說道:「當初他在天威谷就已經被我窺破身份來歷,其實將麗雪芳淵之事傳到外界散修,主要也是藉助此人。」
&老,弟子有一件事。不知當講不當講。」祁震小心問道。
&講便是當講,不當講便是不當講。」雲笙長老點撥道。
&既然麗雪芳淵的封禁是需要我妹妹祁雨來打破,那為何要藉助天下眾多散修來傳話呢?無論如何,仙道七宗之內手段不是應該更多嗎?而且散修數量一多,各種無法預測的意外豈不是會更多嗎?」祁震始終對此事不理解。
雲笙長老嘴角微揚,笑道:「我就是要刻意如此的。未來玄天宗最主要的目標。是天魔,如果在對抗天魔的過程中引來有心之人趁機下手偷襲干擾,那麼玄天宗則無力兩兩抗衡。不僅是對付不知名的隱匿之輩,對付仙道六宗也是如此。如今掌門真人在門中已經重拾權威,在天下仙道亦是需要如此,而要樹立權威,一番大殺伐則不可免。那在你看來。是仙道七宗的正傳門人弟子多死為好,還是行事乖張的散修多死為好。」
祁震沒有料到,雲笙長老的另一面是如此的手段果斷,放眼望去的這數千名散修之士,不僅沒有資格爭奪先天至寶,而且還只是天下仙道風波漸起的祭品,要讓足夠多的死傷,換來天下仙道的暫時平和,同時也是玄天宗重新獲得威嚴的機會。
見祁震沒說話,雲笙長老繼續說下去:「仙道修士所求者,高遠無非長生問道,低淺無非身心安樂,殺伐之道永遠只仙道修士選擇的最後一個途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