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元神境界修士的法力就一定比元嬰修士要強大,只不過古往今來,元神修士寥寥無幾,能有元神境界,法力必定精深浩瀚。
祁震磨礪三年,法力、神識、武鬥真氣、虛空定力、元神穩固,都遠遠超出大部分煉神境修士,尤其是積蓄三年的深厚底蘊,一旦爆發,祁震有自信,當即能擊殺兩名萬寶閣的修士。
想要來硬的,祁震一點都不怕!
持傘女子也因祁震如此浩大的法力而驚訝,但是卻沒有作出絲毫的反抗,也沒有流露出企圖對抗的神色,微垂臉面,將狐狸面具摘下,她身旁的執扇女子見狀,也將面具拿下。
兩名女子皆是人間罕有的美貌姿顏,持傘女子眉目柔和而略帶清冷,執扇女子則是嬌媚生動,而且兩人容貌相近,明顯是姐妹。
溯光真人看見她們二人的真面目,不禁心中嚇了一跳,暗道一聲:「果然來了。」
&兒,許久不見了。」持傘女子面對祁震,臉色充滿溫柔地說道。
祁震眉頭一皺,冷言道:「我與你並不親近,請這位道友直呼我祁震便是!」
祁震這句話一出,不禁溯光真人驚訝地看着祁震,就連萬寶閣兩名女子彼此驚疑。
能夠出現在這種場合、帶領着萬寶閣的人,自然就是祁震的親生母親玉心逢與姨母玉心緣,但她們所不知道的是,早在三年前,祁震就以元神斬念之法,將心中的父母親情湮滅於無名之中,自然認不得她們二人。
&震!我是你姨母玉心緣,你不記得了嗎?」玉心緣趕緊開口道。
祁震冷哼一聲,說道:「你們這是攀的哪路親戚?我祁震父母早亡,但是再不濟,也不會亂認親戚。萬寶閣我是去過,但可沒見過你這位『姨母』!」
玉心緣神色狐疑不止,悄然看向自己姐姐,玉心逢此時此刻臉色早已如白紙一般,毫無血色。
&兒……你、你忘記母親了嗎?以你的修為,應該還記得母親容貌才對啊……」玉心逢淚水盈眶,看着祁震,話語斷續,好似心中的一根弦被徹底斬斷了一樣,連支撐自己飛在半空的力量都要失去。
祁震語氣平和道:「這位道友,若是令郎失蹤,你就應該立即去找,而不是加劇此地亂象。如果是你早年間拋棄令郎,也莫要怪他日後不欲相見。」
溯光真人臉色微變,他看得出來,祁震之前的表現分明是元神斬卻過往親情,雖說修煉有偏,但未嘗不能慢慢引導回正途上。
只不過這番話,看起來又像是祁震暗示玉心逢當年的行為,也是在曲折表示祁震的不滿和劃清界限,至於祁震是不是真的徹底忘卻過去的父母親情,以溯光真人的修為也無法看清。
至於玉心逢,被祁震這麼一說,淚水就好像斷線的珍珠一樣落下,有淚無聲為泣,周圍天地本來的焦躁焚風,頓時消散一空,好似連空氣中也充滿淚水濕潤。
&高深的修為!師父,要是真跟這女子打起來,你有勝算嗎?」祁震暗語溯光真人道。
溯光真人臉色苦悶,他心裏還在想着如何讓祁震修煉回歸正途,卻沒想到自己徒弟已經在準備動手了。
&不是說要等天下高人齊至嗎?就我們兩個人,對面六個人,想要贏不輕鬆啊。」溯光真人回答道。
如果是在別的場合,溯光真人或許會不介意動手,可是要在兒子的面前打他的母親,溯光真人總覺得異常詭異。
至於萬寶閣一方,他們也沒有料到情形會突變自此,原本是來爭奪鬼方洞天的出入,此時此刻卻變成了認親,而且他們的大長老此時此刻分明心神大慟,不適宜繼續領頭了。
共工臉上帶着嫌棄,正欲開口勸說,東南方向的天際卻傳來一陣徹地通天的光芒,遍照周圍山川大地。
&我還以為打起來了,怎麼?玄天宗的人也會欺負弱女子了嗎?」一個不太正經的年輕聲音伴隨着光芒傳來,光芒之中露出三個身影。
為首一人,溯光真人非常熟悉,正是當年昭明洞府首座、如今光明道掌門擎燈真人。
在他身旁的另外兩人,也是穿着一模一樣的淡白銀鑲邊長袍,方才說話的是一名眯眼輕笑的青年人,另外一名是身如鐵塔聳立的大漢。
大漢說道:「沒打起來,闋白,是你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