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相卻是截然不同,對危險的感知完全是立足於殺伐之間的直覺。鬼方廢墟是百年前殺伐最盛之地,你的武魂外相,在那裏應該可以得到更加完善的感應。所以你知道嗎,當初你在比武大會上,展露出武魂外相的修為,讓我有多麼高興。」
祁震有些靦腆地傻笑,說道:「當初我還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外行人,沒想到短短時日內,就有這般修為了。」
&需如此,境界自修自得,無人能可奪走。」雲笙長老提醒道。
&弟子接下來該做什麼?帶着純陽燈回玄天宗嗎?」祁震問道。
雲笙長老搖頭說道:「暫時不急,而且也不用你帶着純陽燈回去,這件事掌門真人已經安排你的師父去做了,你就先留在天威谷清修一段時日吧。」
祁震有些不舍地問道:「師父他馬上就要離開了嗎?」
雲笙長老溫和地看着祁震,說道:「你要是捨不得你師父,這幾天就好好陪着他吧。」
&祁震正欲起身離開,卻又迴轉過來問道:「對了,弟子還有一事……不知青嵐宗……」
雲笙長老知道他要問什麼,主動說道:「兩個月前,她們就已經帶着五音水弦離開了……那就是她們在麗雪芳淵中帶出的先天至寶,她們並沒有留下什麼話語。你就放心吧,祁雨她有保護自己的力量。」
&父親……他會去找祁雨嗎?」祁震有些難為地問道。
雲笙長老思考了一下問道:「照理來說,肯定是會的,目前以祁雨的修為、以及在青嵐宗之中的地位,你父親會關注祁雨,不過我想青嵐宗估計也注意到這一點了……你可別忘了,華真弦可是華光郁的妹妹。我聽說她們一回到青嵐宗,就閉關不出了,暫時也算安全。」
&祁震重重地點頭,當初跟祁雨還沒來得及道別,沒想到兩人就又天各一方了。
祁震再次行禮之後,便離開了仙居塔,而他所不知道的是。溯光真人在祁震離開之後,便又來到了仙居塔第十層。跟雲笙長老對話道——
&就這樣答應了去鬼方廢墟?」
&麼?你覺得很奇怪?」雲笙長老反問道。
溯光真人收斂一下怒容,說道:「我原以為你還要讓我跟祁震勸說一番。」
雲笙長老自豪笑道:「他可要比你這個師父懂事多了,根本不是躲着尋清閒的人,自然也用不着你去勸他。」
&本就不答應祁震去那種兇險之地!」溯光真人的聲音有些憤怒,又有些低下,像是在哀求雲笙長老一般。
&兄,你可別忘了,這是掌門安排多年的謀劃,也是為了玄天宗與浩土蒼生的未來!」雲笙長老的語氣也變得凌厲起來。反倒像是在教訓溯光真人一般:「即便是三聖,對於此事也是高度贊成,而且暗中相助祁震,你可不要在這種時候犯糊塗!」
&溯光真人正欲辯駁,可是又好像瞬間泄氣的皮球一樣,說道:「我比你更懂祁震,他表面堅忍。實際上內里是一個希望能可安靜修煉之人,你們何必將這樣那樣的擔子,壓在他的肩膀上……」
&真的只是表面堅忍嗎?」雲笙長老反問道:「師兄,祁震經歷的事情,真的是膚淺的堅忍能可承受的嗎?你應該了解,祁震動身離開紅石城。到底是什麼原因?而如今他還能與玄天宗站在同一方,已經是相當不容易了,你還想他躲在洞府裏面清修嗎?好好的一個年輕修士,非要與你一般,消磨銳氣不成?」
溯光真人嘆氣一聲,問道:「那你是怎樣讓他答應的?畢竟他的父母尚且存活於世,這件事對他而言是足夠大的難題了。」
雲笙長老毫不在意地說道:「使了些小聰明罷了。不值一提。」
溯光真人說道:「我記得當初師父收你如門下的時候,你還是一個小姑娘,我還記得當初師父對你說過,不要自作聰明的話……」
&有智慧,為何不能用?」雲笙長老盯了溯光真人一眼,說道:「你也是越修越糊塗了,我真不知道你是怎樣渡劫而過的。」
&虛極、守靜篤,萬物並作,吾以觀復。」溯光真人閉目念道。
&倒是像你縮頭烏龜的模樣。」雲笙長老嘲笑道。
&肢體、黜聰明,離形去知、同於大通,此為坐忘。」溯光真人好像是在回答雲笙長老、又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