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希望玉心逢道友現在立刻離開紅棉城!」祁震一狠心,將玉心逢驅逐離開。
祁震不是光明道的門人,按理來說沒有這個權力將玉心逢驅逐離開,但是眾人只見祁震手中玄天道令熠熠生輝,一股宏大的法力似乎在祁震的約束之中不得掙脫,讓人唯恐下一刻便是猛虎出閘、要傷人無數。
玄天宗雖然早已不再習慣號令天下仙道,但玄天道令的權威並非全部消失,在場很多人都聽說過以前玄天宗門人持玄天道令下山斬殺有邪惡行徑的修士,當年仙魔大戰更是以玄天道令直接擊殺多名魔道高人。
祁震拿出玄天道令,那就是徹底將態度表明,如果玉心逢不離開,那他將不惜代價發動攻擊。哪怕以玉心逢的修為,能夠接下玄天道令的威能,但這也等同是將祁震徹底置於萬寶閣的對立面。
祁震的狠絕,從來不止是對待敵人或者天魔,也包括自己,在場眾多修士見到玄天道令,心中也是為之震驚,而祁震身後的莫機鋒則是心中暗嘆、闔眼不語。
玉心逢看着玄天道令,臉上有着非常明顯的失落,然後一擺花傘,身形如同花瓣飄飛不見,只留下一道餘音:
「那我在紅棉城外等你。」
話音飄渺消散,眾人這才驚覺過來,方才以一人之力幾乎戰勝近半光明聖衛高手的玉心逢,只是一具身外化身罷了,甚至連祁震和莫機鋒都沒有看出來,可見玉心逢的修為之深。
祁震則是不免一陣心痛,因為最後玉心逢投來的眼神中,祁震立刻就明白了,玉心逢早早料到祁震肯定不會公開承認自己和萬寶閣的關係,而且肯定會逼玉心逢離開,所以來到紅棉城中的只是一具身外化身,這就是曾經的推演之道第一人的能為。
祁震收回玄天道令,感受着眾人或驚異、或疑惑、或古怪的各種眼光,心中思慮就好像澄淨的河水中多了幾分混濁。
「染椎長老,若有空閒,能否隨我城外一聚?」祁震找到染椎,以神識傳音說道。
「自是可以,若祁震道友方便的話。」染椎回話道。
「那我現在就去。」
祁震轉過身去,對莫機鋒說道:「莫師兄,還請你維持現場秩序,不想有人跟隨。」
「放心吧,你都拿出玄天道令來了,怕也沒幾個膽大得敢跟蹤你,你且去便是。」莫機鋒語氣平淡,這次倒是沒有教訓祁震。
祁震飛天離開紅棉城,染椎也在其後跟隨,二人很快就來到紅棉城外的一處農家小院,玉心逢顯然早就將周圍世俗人等離開。
「你這是什麼意思?!」祁震一落地,周圍狂風呼嘯未止便開口問道。
玉心逢依坐在一張竹編凳子上,朝着祁震滿臉笑容,沒有一絲偽裝掩飾,張開雙臂說道:「三年多沒見了,震兒境界再進,能讓母親抱抱嗎?」
祁震一擺手,滿臉不耐地喝道:「你真的覺得世間人都只配供你戲耍的嗎?」
「震兒,你不懂天下間為母的心思。」玉心逢還是保持着那種淡淡的微笑,說道:「這和修為境界多高沒有關係,我只是希望你能安然無恙……聽說你回來了,我便立刻趕來,只是那時你在專心準備應對天魔,我沒有出現。大戰之後你形神疲憊,我怕擔憂你療復,所以也不敢現身……可是你已經恢復好了,我便不想再等了。」
祁震拳頭捏得關節作響,說道:「那你何必如此聲張?派人傳話我自然會與你見面,你也應該知道,我遲早會上玉狐峰的,這一時半會兒也等不了嗎?」
「沒錯,我就是等不了。」玉心逢站起身來,垂淚欲滴地說道:「震兒,母親看不見自己孩子哪怕半刻,心中也會如刀刻一樣痛苦。更痛苦的在於,母子見面不能相認,普天之下哪有這種道理?」
「這種事情,你我知曉便成了!」祁震說道:「別人的父母子女又哪裏需要昭告天下他們的關係?」
「可這就是我的修為根基。」玉心逢搖頭說道:「你一日不肯承認,我一日不得安樂。」
祁震冷笑道:「果然,你還是在利用我來為你修煉精進罷了!」
玉心逢苦笑道:「震兒,以你的境界還不明白麼?心中所願便是所為,無所謂對錯是非,只是去做便是了,所以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