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自稱「仙道第一人」。
縱然是近十餘年仙道昌盛如斯,也並沒有特別突出哪一位,仙道宗師之輩也數人並稱。
可仔細對比一下,祁震的個人成就在這仙道宗師之中也絕對算拔高突出,自祁震下得玄天宗以來,開雪淵、定天南、東海大戰、開闢大羅,而數年後督視光明道、公審飛鴻、逼問萬寶閣、圍殺黑將魔,哪一件不是驚天動地的偉業,換做是德充符自己,能幹好其中一兩件都覺得是得天大之僥倖了。
在德充符看來,而越是這樣的人,其實越無法被掌控,實際上,如今已經隱約是祁震在掌控着世間秩序,只不過祁震多行殺伐事,表面上借着玄天宗的名頭。如果哪一天祁震真的以自己名義,有什麼大作為,怕是玄天宗會首當其衝。
「我等確實該有所動作。」德充符是謹慎之人,有些事情往往越加細想反而越心驚膽戰,說道:「不管這股仙道風暴何時席捲而起,哪怕我們不親身參與其中、選擇陣營,也會受到雙方留意,更何況祁震就是天南之地生人,我們更該細細留意。」
得到德充符的認可,玉簫子自得意氣愈加膨脹,說道:「師尊,天南之地偏安一隅,本就有幾分地利,祁震出身於此,自然更不希望風波席捲此地,否則他何必籌建天南聯盟?本意就是為了保住他祁家!」
「守護出身根本,此乃人之常情。」德充符說道:「但是你莫要忘了,我們是天南之地唯一的仙道宗門,有幸被人編排進所謂的三極五峰之中,實乃禍福相依。如果未來仙道風暴真真不可抑制,祁震肯定要求我們表明態度,否則隔岸觀火姿態,反而會引來仇視。」
玉簫子也察覺到這當中的難題,不禁問道:「師尊,你說該怎麼辦?」
「與其受制於人、不如制人!」德充符好似提起了莫大的勇氣才說出這句話:「萬一仙道風暴來臨,祁震未必有這個能力分心照顧天南之地,他要保住祁家的根本,到頭來還是要依仗天南仙道聯盟,然而當今天南仙道,是誰說了算?」
「是我們啊!」玉簫子有幾分欣喜若狂地說道。
「不錯!」德充符也覺得有些雀躍難抑,說道:「紅石城祁家說到底只是世俗家族,兇險臨頭連保護自己的能耐也沒有,我們雪淵門大可以在這方面為祁家提供保護,同時也是對祁震的一種牽制!萬一祁震在中州落敗、終究不敵玄天宗,那我們大可當即覆滅紅石城祁家上下,以此向玄天宗邀功!
如果祁震能夠佔據上風,我們也可以藉此大展拳腳……當然,最好的情況,就是玄天宗與祁震彼此兩敗俱傷,鬥爭得越激烈,雙方對我們的依仗則越深!到時候莫說天南之地,就是中州仙道,我們也未嘗不能分一杯羹!」
玉簫子興奮說道:「門中就有幾個祁家的子弟,我立刻讓他們回守紅石城!」
「不!不可!」德充符阻止道:「既然要讓祁家與祁震依仗我等,怎麼可以還讓祁家子弟回去紅石城?而且此事也並非一兩日便可摸索清楚,你別忘了,如今天南仙道可不止我們!」
聽得出德充符語中有所指,玉簫子當即明白過來,問道:「師尊是指天威谷的那個雲笙長老?可我聽說她已經閉關了有一段時間了,不曾露面。」
德充符冷笑着搖頭,說道:「那你這是完全小看了雲笙長老了。當年我與她有過一番交流,真真不愧是當今推演之道第一人!據我所知,雲笙長老立足天威谷足有百年之久,可以說在仙魔大戰一結束之後,她就立刻降臨天南。
當時中州仙道還屬風波未竭,雲笙長老何至於如此急匆匆要在天南之地打下根基?要我看,她、或者說玄天宗,早就做好掌控天南之地的準備了!說不定、說不定祁震這個人,就是在雲笙長老的佈局謀劃之下出現的!」
「師尊是說,祁震能有如今成就,全靠雲笙長老的發掘?」玉簫子問道。
「為師猜測是如此。」德充符說道:「此人深不可測,擅長推演之道的人尤為難纏,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早早埋下閒棋冷子做伏,等着別人上當!」
「師尊是擔心雲笙長老料到我們會在天南之地有所動作?」玉簫子笑道:「只要我們不真的有直接舉動,她推演得再精妙,也無法拿我們如何!」
「怕是為
第624章 風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