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割裂開來。
雲笙察覺到祁震似乎運轉起某種無可度量的神通法力,說道:「你這麼做,不怕讓三聖生氣?」
「他們要生氣是他們的事。」祁震毫不在意地笑道:「我還沒嫌他們煩呢!」
「怎麼?三聖超然世外,怎麼就讓你覺得煩了?」雲笙笑問道。
祁震有些不耐煩地搖搖頭,說道:「他們為了做好所有準備,將自身一身道行功果化作奧妙玄機,盡化世間,若隱若現、綿綿若存,別人察覺不到,我卻是能感受到一清二楚。就像有一個人成天在耳邊念叨囉嗦……不,是三個!」
「三聖指引世人,此功德已是普天之大。」雲笙臉上也頗有敬佩之意。
祁震補充道:「遠遠不止如此,三聖盡化自身功果,更是一種指點,未來飛升超脫之輩,心念起有我非我、則一切唯心顯現變造,然而在仙境之中,彼此無牽,豈不是孤身一人?縱然不會有孤獨之感,但所證仍非圓滿。」
雲笙境界未到,自然不理解祁震所言,只得聽着他往下講道:「三聖盡化功果,如同在世間法的終焉末路上,留下一盞明燈,只要順此明燈而行,未來飛升超脫,必然見證三聖開闢之仙界。只要有前人一絲引航,要自己再唯心造物,便是有跡可循,彼此相互印證,自然而然、圓而未滿。」
「為何是圓而未滿?」雲笙問道。
「即便飛升之後、一切造物唯心而成,但智慧見聞終究有限。」祁震說道:「正如世道根本抱殘守缺,未滿則能如溝壑容物。飛升之後,唯心造物無可窮盡,只要有物、自然未滿,盈滿則溢,那就不是超脫之道了。」
「聽你這麼一講,我忽然又有感悟了。」雲笙笑道。
「那就去修、去求、去證。」祁震說道:「當年師父就是這麼對我說的。」
「溯光師兄雖然向來木訥少言,然而為師匠徒卻是一流的。」雲笙說道:「那我也不去別處,就回蓬壺三山洞天去閉關,順便也幫你好好打理一番。」
祁震點頭說道:「也好,洞天中的開鑿打造非一時之功,待我歸來也去幫你。」
雲笙站起身來,沒有發問便知曉祁震要往何方,說道:「趕緊去吧,未來時日放長,你我定能共享長生逍遙、飛升超脫!」
「嗯!」就像一個開朗的大孩子,祁震略一點頭,身形就撕裂虛空、遁離不見。
一步踏出,穿行無數銀河,幾乎這一步好像就要將宇宙走了個遍,卻又像跑了一圈回到了浩土。
玄天宗、天元峰頂,混元台上,有三人各自身披玄黃、羽青、紫綬道袍,各自穩坐一方,正是元始、靈寶、太上。
當祁震一步穿行整片宇宙又回到此處,向來風吹不動的混元台,竟然起了一絲流風。
「三位、久見了!」一落地,祁震就稍一行禮說道。
三人站起身來,齊聲說道:「不久。」
看着眼前三聖神氣一同、玄奧一同,明明有三個人站在眼前,但是偏偏又讓人感覺眼前只有一個人。
或者不能說是一個「人」,而是立足於此,便近於大道!
「祁震,你有一化為三的種種化身,我等藉此機緣推演,得『一氣化三清』之法。」三聖齊聲說道:「三清者,玉清、上清、太清,三清上舉則開天。三清天接引眾仙,是未來仙界氣象肇基。若你未來有超脫之時,自有玉皇穹高上帝之殿、真武玄天上帝之宮、東海蓬萊王公之府。」
祁震明白,三聖所言的殿、宮、府,正好對應自己如今的三化之身,屆時飛升超脫,三身境界各自不同,殿府宮也會接引未來各自不同修煉傳承的仙人。
「三清道尊,我還有一事相求。」祁震再行一禮,揮手掃開身旁空間,顯露出一片世人無法看見、元神無法感應的混沌漆黑。
「此乃我借靈台佛國之法、合黑獄之真意,所開十方閻羅之獄。」祁震解釋道:「當初德充符、玉簫子等一班雪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