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未嘗不能也做到如此。
一般來說,除非是元神境界的修士,已經窺見煉虛境門檻一二,是很難分辨出輪轉化身的真正來歷。因為每一具輪轉化身,在世間就是真切的個體,他們有着自己的想法和意圖,有着各自不同的人生。
化身本尊可以讓輪轉化身保留某種希冀或者願心,但不能夠操縱其具體行為,只能任由其在世間自我發展衍生。甚至輪轉化身彼此碰面,都不知道他們的本尊是同一人。
如果是這樣,那麼祁震凝聚化身無數,當歲月積累越長久,那麼匯流於其一身的修煉之法則越多。
任紅衣與何茗聽後,神色沉默,她們都遠沒有這種境界,乍聽起來,祁震這好像是利用無上境界神通來偷師學藝,但是世人何曾聽聞得過,玄天三聖需要偷學其他宗門的修煉之法?
實在是因為煉虛境太過虛無縹緲,祁震能夠達到的境界,已然是無數前人可以仰望的層次,哪怕是任紅衣與何茗,也自知此生未必能與祁震比肩。
如果不是祁震親眼目睹過太上本尊和言機樞,他也說不出這樣的話來,至於任紅衣與何茗,她們更是不了解輪轉化身的玄妙所在,自然不能勉強她們能夠理解。
「你有此宏願,蓬壺島以作萬法歸宿,是我之幸。」何茗沒有思索太久,專情於劍的她,所修所證跟祁震並不一致,但是她卻全身心地支持祁震,因為何茗作為《九天御劍勢》的傳人,也深知小心護持法訣傳承的艱難。
任紅衣則是雙手抱胸,說道:「我倒是沒所謂,可是你這做法,玄天三聖同意了嗎?」
祁震問道:「你這話不是說笑吧?」
「這……我哪裏知道玄天三聖怎麼想?」任紅衣調皮地看着別處,她的確是不知道玄天三聖的想法做法,她這麼說,無非就是想提醒祁震,想要成為萬法歸宿,首先要面對的,就是作為萬法宗源的玄天宗。
祁震點頭說道:「這件事你放心,玄天三聖剛才已經知道了,他們沒有反對,當然、也沒有同意就是了,畢竟我尚無煉虛境,現在說這些都是空談,只能好好安心打造蓬壺島。」
方才那細微的空間變異,祁震在剎那間感受到了三股不同的目光,仿佛是從無限遙遠透射而來的眼神,可見從這一刻起,祁震的一舉一動都將在三聖的注視之下。
祁震非常明白玄天三聖的態度,對於當今仙道的起起伏伏、風雲詭譎,他們是連看都不看一眼,哪怕是如天魔降臨這等大事,三聖似乎也是興致缺缺,能讓三聖共同關注的事情,古往今來祁震只知道兩件事,一件是霸仙老人突破煉虛境、另外一件是不滅災星以天魔之軀突破煉虛境。
至於祁震現在?祁震非常明確地知道,自己仍舊是元神境界的修士,但是卻不可避免地被玄天三聖同時留意。
祁震非常明白,煉虛境和煉神境的差距,可能要比天壤之別還要遙遠無垠,自己在玄天三聖面前,不比螻蟻高大多少,而能夠被三聖同時關注,可見方才所起宏願,着實讓三聖心緒起了一絲漣漪。
萬法歸宿,絕對不僅僅是要將所有仙道修煉之法收集下來,而是要以祁震一身,兼容下世間所有修煉之法,而且統統都要修煉到極致之處。
那是一個怎樣的境界,現在的祁震還無法想像出一二,但宏願心一起,那就不是狂妄自大的胡言亂語,而是烙印在元神深處、無可抹滅的誓言,而且從這一刻開始,祁震的一舉一動,都將是為了達到自己所起宏願的目標而行。
為了此廣大宏願,祁震發現蓬壺島道場的打造,距離自己的目標實在太遙遠不過,還需要很漫長的時間來努力。
「對了,方才還忘了問。」任紅衣說道:「你說要佈置五行循環大陣,還剩下土行一系,你可知曉要從哪裏找到你戊土菁英?」
「不瞞你說,我也是方才知曉的。」祁震笑道:「看來我不得不走混元洞天一趟了。」
就在方才空間異變、三聖共同投來目光的剎那,祁震元神之中浮現出一絲無垠廣漠,如大地厚實的意味。
沒有具體言語和解釋,祁震只知道這股似幻象非幻象的離奇意味,來自於一個陌生的方向。
三聖之中,唯一能讓祁震還感覺陌生的,那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