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整而乾淨,簡直自己日夜清潔的鐵環還要光鮮亮麗,簡直是渾然天成,絲毫看不出是剛剛被切斷的痕跡。
待得鐵環一塊塊在擂台摔落、打轉,董飛才醒悟過來,然後立馬拱手道「在下認輸了。」
董飛一認輸,仲裁也不多加確認,直接敲響了銅鑼,何茗不發一言,轉身離開,整個過程不曾直視董飛一眼。
而董飛也不敢抬眼去觀瞧何茗是什麼神情,一直低頭抱拳,直到何茗走遠為止,方才彎下身子,去拾起那堆鐵環的碎片。
若是以試的時間而論,每逢何茗的場次,都是時間最短的,往往對手一場,僅一個照面、甚至一個照面都沒有,勝負已經分曉了,而這次也不例外,擂台下的觀眾們早心裏有數,對董飛的戰敗毫無意外,唯獨是不明白董飛是如何敗的。
擂台下的人漸漸散去,連董飛也將自己的鐵環碎片一一撿走,當擂台再無一人之時,祁震依舊保持着抬頭仰望的姿勢,像是在沉迷着什麼似的,嘴巴不自覺的開口道
&
&快!」
祁震還沒說完,只聽見一個嘶啞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打破了祁震專心致志的狀態,祁震回過神來,轉頭看見一名穿着灰色衣衫的男子,臉容陰翳,背負着一柄劍。
祁震聽過張軍的介紹,此人名叫胡騰,也是出身擅長劍法的家族,但無論是劍法還是家族宗脈,都是一支獨傳,在天南之地非常罕見,今日一見,只覺得此人陰沉無,要不是眼前真真確確站着一人,祁震簡直會誤以為是一塊石頭在說話。
&騰公子,好久不見了。」剛才一直站在祁震身邊不敢打擾的張軍先說話了。
胡騰沒有作任何回應,只是眨了一下眼,似乎這是一種很明確的回應了,只見他盯着祁震雙眼,問道「你看清楚了?」
祁震眼神一凜,雖然胡騰性情陰沉,但是祁震還是從微弱到如毫毛的氣息察覺到了,眼前此人也是有着鍊氣境的修為,甚至不亞於自己,聽得對方這麼一問,祁震回答道
&不太清楚,何茗似乎沒有出劍,劍意只泄半分,董飛敗了。」
胡騰雙眼似乎活泛起一絲生氣,但隨之立馬消退下去,然後自顧自地搖了搖頭,沒有理會祁震,轉身離開了。
祁震只覺得莫名其妙,胡騰此人實力修為不差,但是僅僅為人處事,簡直讓人不可理喻。
看着遠去的胡騰,祁震向張軍問道「剛才擂台的情形,你看清楚了嗎?」
張軍摸着後腦勺,笑道「在下哪裏有這等眼力,董飛是怎麼敗的,完全不清楚。」
祁震的神智回憶起剛才的情形,語氣有幾分飄渺,說道「剛才何茗是於周圍環境融為一體,凡神識所覆蓋的範圍,都會被她一劍摧毀,只是沒想到……她的修為,已經完全突破到了鍊氣境四階……」
&麼?鍊氣境四階?!」張軍瞪大了眼睛,異常驚恐地說道。
祁震看着張軍,說道「你不相信?我剛才也不相信,但是那種冰冷的環境,分明是神識的擴張,也是只有何茗,才能發出如此冰冷如霜的神識……不會有錯的,她的修為已經有鍊氣境四階了。」
&位小哥眼力不錯嘛。」此時,從擂台邊走來一人,正是剛才那位仲裁。
此人面容年輕,身穿的卻是天南之地平民百姓十分常見的麻衣,氣質十分平常低調。
祁震微微拱手行禮,他知道此人是來自玄天宗,想必也是跟隨玄天宗代表前來的人,自己當然要表示尊敬,而身旁的張軍自然也是跟着行禮。
這位仲裁趕緊擺手,說道「不用不用,我其實跟你們差不多大,我叫雷進,是玄天宗一名小小修士。」
&家子弟張軍,見過玄天宗仙師。」雷進這麼一說,張軍禮儀更是不止,反而將這個年輕人逼得有些慌張了。
雷進趕緊說道「哎呀……別、別下跪,起來,要是讓宗門長老看見不得了了,我是負責敲銅鑼而已,你快起來。」
好不容易勸得張軍站起身來,雷進又恢復成那個年輕少年的模樣,看着祁震,問道
&怎麼知道這個何茗有鍊氣境四階的修為?」
祁震回答道「在下對他人的神識較敏感,或許是錯覺吧。」
其實祁震不敢說,自己的武鬥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