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因為赤心石,玄天宗在天南之地有着這麼龐大、複雜的關係絡,可見這天下仙道之首的宗門,勢力是何等的巨大,放眼望去,都不過是冰山一角。
但是起赤心石,雷進似乎對祁震這個人更感興趣,聽他問道「對了,我看你的樣子,應該也是鍊氣境二階下,為何能察覺到那個何茗發出的神識?要不是那小姑娘劍意暴漲,我還真沒察覺出來。」
祁震拱手道「這個……我之前曾直面過她的劍意,對她出招的徵兆有些熟悉,這多數也是巧合吧。」
&嗯……」雷進閉起眼睛作思考狀,然後聽他嘆息道「唉,這麼狠辣的小姑娘,估計是不會拜入玄天宗咯~」
&進仙長的意思是?」祁震聽雷進這麼說,心裏有些怪。
雷進笑道「你應該還不知道吧,這次仙道七宗除了各自的代表,也派遣了不少門人弟子前來,我們這些做晚輩的,自然多事一點,都在推敲誰能夠在武大會獲勝,如今看來,自然是這個何茗勝算最大。」
&確。」祁震不經思考直接說出,如今的何茗已經有了鍊氣境四階的修為,能自己修煉自此、不依賴仙道宗門助力的人,世千百年難得一個,無論是機緣、天賦、毅力,都堪當世一絕,而這種人的去向,也是仙道七宗的人十分關注的。至於勝負,祁震目前還沒正面對何茗,修為不等於實力,一切無法假設。
雷進看了祁震一眼,問道「你想不想知道你自己在我們這些仙道宗門弟子眼的是何等面目?」
祁震聽對方這麼一說,有幾分好,說道「哦?雷進仙長請講。」
雷進沒直接說,卻像是講起一段故事「琉璃川地處州西南,論距離遠近,恐怕是離天南之地最接近的仙道宗門,我早年間曾經隨門長輩一起去拜訪過,見識到那裏的風光景物,那裏有一種野獸……其實也不十分野,是琉璃川豢養的靈獸,本來是一種大猩猩,雄性成年者背部有一道銀白色的毛皮,最是兇猛強悍,而若是其自感成靈,銀色的毛皮會覆蓋全身,慢慢轉變成金色。這種金毛大猩猩,生性好鬥無,遇強愈強,若論打鬥的原因,不為配偶、不為食物、也不為地盤,像是天生為了爭鬥,當年不少琉璃川的弟子覺得此獸不雅,欲將其送出門外,讓有心者鎮服,卻不料此獸突然發怒,奮起神力,竟然連傷十餘名琉璃川弟子,直到最後由恰好回歸門的大弟子獨孤胤將其收復……」
&咳……」一旁的張軍不是蠢笨之人,自然聽得出雷進對祁震的暗諷,忍住強烈的笑意,變成了不自然的咳嗽聲。
祁震臉一陣苦笑,他當然不會覺得這是侮辱,畢竟自己可沒有能耐能一口氣打傷一大幫仙道弟子,只好說道「我的舉動有這麼野蠻嗎?」
雷進反駁道「不是野蠻,是好鬥。祁震小哥,你的好鬥在我們看來,簡直是近乎於癲狂,任何對手在你面前,並不是有着任何勝負輸贏,而是一塊塊磨刀石,要把你自己磨練得更加鋒利、純粹,這種人,恕我見識短淺,不曾看見過。」
祁震一陣默然,隨後笑道「或許是雷進仙長在州呆的時間久了,承平安定的日子,不明白天南之地的艱苦,我們這邊尚武成風,我或許是激進了點……」
雷進搶下話頭說道「州的承平安定,是因為仙道的薰染,仙道人的修煉珍視自身,若非萬不得已,不會將敵我雙方逼至血戰不休的境地,我說過了,我是負責赤心石轉運之人,天南之地我也來過不少次,練武之人見得也不少了,好這次武大會,有着仙道七宗的干預,哪個武之人不是奮勇爭先?都只盼着儘快將對方打倒在地,好讓自己獲勝,而你卻不同。」
祁震反省了一下,問道「哪裏不同了?」
雷進說道「別人是為了求仙而練武,我見過太多,入了仙道宗門之後,將過去所修武學統統拋在後頭,棄之若敝履,更甚者,在自己有了那麼一點成之後,反而視武學為恥辱。可是祁震小哥你不一樣,在你眼,武道是武道,不可以放棄,也無法放棄,我不敢說你這樣的人在天南只有你一個,可是這種心態,想必是讓眾人矚目的。」
祁震思考了一會兒,說道「多謝雷進仙長誇獎,只是仙道修煉紮根於世數千年,無數前人前仆後繼,在此之費盡心機,在下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鍊氣境修士,不敢議論太多,但今日聽仙長一言,更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