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景桓侯絲毫不感到意外,淡淡說道:「太子殿下來訪,本侯不勝榮幸,只是主人家不在,太子殿下便自行入內,難免有*份,形同賊寇。」
梁元盯着他看,手指在面前的石桌上敲擊:「梁安,三年了,你莫非忘了,你當初招惹鳳凰族的事情?」
景桓侯在梁元對面坐下,絲毫沒有君臣尊卑,平靜目視梁元:「本侯自然記得。」
「嗯,那你也同樣應該記得,你當年是憑什麼將功贖罪。」梁元說道:「三年了,剩下的一半圖譜精要,在哪裏,你該不會忘記自己承諾過什麼吧?」
景桓侯不在意的答道:「本侯自然記得,但距離承諾過的時間,還有很久,太子殿下未免太心急了。」
「本侯不得不承認,太子殿下你比起從前確實是進步了,至少本侯不會再拿你當廢物看待,但比起陛下和玄機侯,你差得還遠,他們便不會這麼焦躁。」
梁元被景桓侯教訓指摘,卻也不動怒,淡淡說道:「孤是好心提醒你,你自己心中有數就行。」
說罷,他站起身來,向小院外面走去,一眾隨從都默不作聲的緊隨其後。
「梁安,妄圖左右逢源者,到頭來往往反而沒有容身之所,你的一舉一動,都在父皇眼中,多多自重吧。」
景桓侯聽到這句話,眼珠子微微動了動,目送太子梁元走出小院。
他輕笑一聲:「本侯可不是左右逢源。恰恰相反,不論左右,一切盡在掌握。」
景桓侯雙手一擊掌。很快便有兩個年輕人來到面前,平靜的看着景桓侯。這兩人雖然也是一身軍伍打扮,與景桓侯麾下將士一般無二,但他們看向景桓侯的目光,卻非常平和,沒有將士看主帥的狂熱和崇敬。
些許尊敬,也只是尊重景桓侯本人修為境界和強大實力。
「大師將你們交給本侯,本侯也帶你們進了玄門天宗。」景桓侯淡淡說道:「與玄門天宗弟子交流比試的機會也已經為你們爭取到了,能不能遇到你們想找的人。就全看造化了。」
兩個年輕人一起點頭,躬身一禮:「謝過侯爺,剩下事情,交給我們即可。」
景桓侯看了他們一眼:「莫怪本侯沒有提醒你們,就算找到人,也別在這裏動心思,以後趁人外出的時候自己找機會,在這齣了事,大師護不住你們。」
其中一個高個子平靜說道:「侯爺請放心,我們知道輕重。」
景桓侯擺了擺手。兩人當即退下。
「接下來,本侯安心看戲就好了。」景桓侯站起身來:「玄門天宗的美人倒是頗多,可惜一時之間卻難以上手。不過沒關係,越是這樣,本侯約有興趣,太容易得到,反而無趣。」
他微微蹙了下眉頭,臉上表情似笑非笑:「倒是之前想着養豬,如今這蕭焱已經肥得不像話,是時候找機會宰殺了,要不然肥豬要學會飛上天了。」
景桓侯心中如何盤算先不提。大周太子梁元出了景桓侯的小院,在扈從簇擁下。向自己的居所走去。
一邊走,梁元一邊法力傳音給身邊的人:「問問之前埋在玄門天宗的那枚暗棋。進展如何了?」
他身邊一個元嬰期修士無聲的點點頭,脫離了隊伍。
偷偷埋下一枚傳音晶石,留了標記後,元嬰期修士若無其事的離開,重新回到太子梁元所居的館舍。
進屋之後,梁元坐在位子上首,這元嬰期修士說道:「現在便看暗棋何時能取得傳音晶石了,這裏不是玉京山,想來玄門天宗的監視管制會松一些。」
「暗棋成功成為玄門天宗真傳弟子,不過玄門天宗這些天把真傳弟子都派到外面崑崙山里做知客,他什麼時候返回雲峰並尋得傳音晶石,不好確定。」
梁元說道:「無妨,孤有足夠的耐心。」
話音未落,那元嬰期修士突然神色一動:「殿下,來反應了。」
他自懷中取出一枚傳音晶石,輸入自身法力,感知了一下後,點點頭:「並非玄門天宗其他人發現,可以確定是暗棋發來的聯絡。」
梁元揮揮手:「接通。」
元嬰期修士接通了聯絡,片刻後,對面傳來一個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