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門天宗的人情,更何況,就算沒有此事,你心屬玄門天宗,我們也不會讓你為難。」李母搖了搖頭,有些微微出神:「但是,我入白雲山學藝,便是太虛弟子,當年道心破碎,固然同師門道法有關,但也同我們自身有關,之後離開白雲山過凡人生活,也並非被師門所逐,而是希望能重塑道心。」
「之後接受指示,送你入玄門天宗,也是我們自願,想要以這無用凡身,為師門出一份力。」
「師門不虧欠我們什麼,我們又為何要背門而出?」李母慈和的看着李星扉:「太上忘情非無情,辰君你忠於自己的師門,我和你爹爹,又何嘗不是?」
李星扉點頭答道:「是,娘親,方才是女兒失言了。」
之前話剛出口,她其實便已經醒悟過來,只是畢竟父母至親,關心則亂。
李母伸出手掌,輕輕拂過李星扉的鬢角,為她整理髮絲,微笑說道:「雖然道不同不相為謀,但還是要承認,你的師門當真好氣度,對門下弟子,也頗為照顧,能如此周到,讓你來先尋我們通氣。」
說到這裏,她苦笑一聲:「不過,尊師他們,乃至於貴派那位祖師爺,實在非常人,如果他們真的是憑空推導太上忘情之道,而得出那般切實的成果,我到現在都還感到難以置信。」
李星扉嘴角輕輕一揚,露出淡淡笑意:「我當年修成天地法相,成就元嬰後期之境的時候,母親您不也同樣感到難以置信嗎?」
李母笑着搖頭:「那倒是真的,而你門中還有同門,修行速度進步之快,也讓我和你爹嘆為觀止,畢竟,當年在白雲山……」
她一邊說着,又搖了搖頭。
曾經的太虛觀,被譽為天才集中地,門中少年英才無數,不僅修士實力超群,修為進步速度更是一日千里,遠超神州浩土別家勢力。
雖然弟子數量有限,卻個個都是修道一途的精英,隨便出一個到了外界,都足以讓人驚嘆,年紀輕輕,前程不可限量。
而現如今,太虛觀在這方面其實仍然遠遠凌駕於其他勢力的修士之上,但是這方面的名聲卻已經變得低落暗弱。
只因為,玄門天宗在這方面,比起太虛觀來說還更讓人驚嘆。
李母握着李星扉的手掌,抬眼看向屋頂,喃喃說道:「一切都交給師門長輩處理吧,接下來的事情不是我們可以插足了。」
李星扉無聲的點點頭,陪伴自己的母親靜靜坐着,莊園大宅,仿佛重新恢復平靜。
而當李父同已經是太虛觀當代觀主的林道寒聯絡之時,短暫沉默過後,林道寒只簡單說道:「既然對方已經知曉你們的身份,令嬡也意志堅決,那麼之前所作一切安排,便即廢除,你們安心生活便是。」
「道法之事,稍後觀里會有決定,若真能助你們重新恢復修為,自然不會留難,你們恢復修為後,可以重歸白雲山,也可以隨令嬡一起前往崑崙山,憑你們自己心意,你們便是去了崑崙山,觀里也不會讓你們難做。」
中斷了傳音通信,林道寒抬頭望天:「之前天地大道的反饋,有人觸及太上忘情道和虛空陰陽道的根本,果真是玄門天宗所為……」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便不為李氏一家所知了,而是玄門天宗同太虛觀之間的交涉。
期間究竟發生了什麼,兩家勢力都秘而不宣,不為外人所知,但天元大世界的頂尖強者,卻都可以感覺到,近些日子以來,天地大道在不停震動。
而在崑崙山脈玉京山上,藏經樓內,朱易、汪林、楊清、李元放四人相對而坐。
李元放輕聲說道:「林道寒,不可小覷。」
朱易手指輕輕在矮几上敲擊着,蘊含獨特韻律:「他同其師雁南來,其師祖太一道尊的思想,應該是一脈相承,皆為太虛觀內部派系中的極端保守派,有此反應,也不能算是意外。」
楊清看向汪林:「讓天馳師侄同她家人多待一段時間?」
汪林答道:「看她自己意思了,這道關卡已過,於她而言,前路已經沒有大的險阻。」
楊清點頭說道:「如此便好,說起來,四師姐和小師妹還未出關嗎?」
李元放說道:「四師姐那裏已經大功告成,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