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自己忽略掉的東西非常多,那些她曾經認為好無聊的話,其實都藏着深意。
梁穎一直認為白先生是個傲嬌的人,但是現在仔細回想,那其實不是傲嬌,那是被傷害過後的悔恨和厭憎。
「...聽你這樣說,再想想你現在的處境,我覺得那個白先生真地很不簡單,在我們來伊利亞之前,他可能就已經預見到了這一幕...」邵煜說。
梁穎苦笑了一下,「我現在也是這麼覺得...我真是太傻了,當初圖額吉帶我離開藍星的時候,我明明不想攙和這件事,可卻以為自己能代表白先生的態度...
現在再想想我真是大錯特錯了,白先生贊成還是反對修法並不是關鍵,真正的關鍵是,如果白先生要在這件事中展現自己的意志,他一定會自己前來,親自出現...而事實是他根本就不曾出現...
哎,來了伊利亞四年,我始終沒有找到自己的定位,學習也好生活也好跟別人相處也好,都是處於被動的位置,始終沒有表達過自己的真正想法...
現在想想,當初在灰狐山脈里,白先生其實也沒教我什麼修行的方法,他更多地是在提醒我人性和人心。
大概他讓我來伊利亞的真正目的,根本就不是學習佈陣法,他是想讓我看看人心和人性...
可是,這樣做真地有必要嗎?為什麼他不能直接告訴我,一定要我親自經歷這些事情...」
因為只說沒有用,回頭就會忘記,只有親身經歷,才會真正懂得並刻骨銘心。
邵煜沉默了,過了好一會後才說,「沒事,現在你想通了也不晚,等我們離開伊利亞,回孟菲去,我和你一起再去灰狐山脈,去找白先生問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