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拱手,「在這把弓上做些什麼自然是不難,只是,皇后娘娘,這些機關巧術,在疆場上,並起不了太大的作用。」
無論是在弓上裝的是什麼暗器,都是有一定數量的,疆場上有萬千人,這個東西,的確是沒有多大的用處,葉芷做這麼多,也只是因為一件事,其實她並不放心讓江蘺去出征。
當時沐雲衣出征的時候,他身邊有足智多謀的溫顏當軍師,而且沐雲衣得到了她的真傳,兵書也好,策略也罷,她都一點一點的教給他了,所以當時也並不太擔心,可江蘺卻不同,他看得是醫術,兵書他也沒有接觸過,疆場他應該也不知道是什麼樣子的,身邊也沒有一個能出主意的人……
想着,葉芷對她當時出的這個主意實在是後悔的要死,幾乎就想立刻找到沐雲衣讓他阻止這件事的時候,君弋開口了,「皇后娘娘是江蘺的師父,弟子要去做上陣殺敵這樣危險的事情,為人師表者,又怎麼能不擔心?我這邊有一個主意,能讓娘娘安心,不知娘娘能否聽上一聽?」
葉芷心神不定,但她也知道君弋思維敏捷,他若是這樣說了,就一定會有一些主意上來,於是便道,「什麼主意,你說來聽聽。」
君弋臉上依舊是溫雅的笑意,道,「屬下不才,但對軍事策略之上略略有些研究,兵書也讀過一些,若是娘娘能同意屬下隨軍伴在江蘺身邊出些主意,此事必能成!」
說着,君弋似乎覺得少了些什麼,便又加了一句時間限制,道,「從大軍出發即日起,屬下可以保證,在一月之內,便可肅清北疆獅躂餘孽,班師回朝!」
聽君弋如此說,葉芷略微感覺有些驚yà ,君弋在花幸教一向都是不大喜歡攬事的,任務分配到他手上,他才去插手,不然無論是什麼事情,都難請得動他,可今天怎麼一反常態?
正當葉芷想着,君弋似乎是意識到了什麼,便未等葉芷開口去問,他便直接開口了,對葉芷笑道,「屬下有個不情之請,不知皇后娘娘能否答應?」
葉芷不知君弋心中想的什麼,便道,「什麼事情,你說吧。」
君弋指了指牆上的夏日百荷圖,目中流露出讚賞之意,「這張夏日百荷圖是前朝畫家壬緣老先生的作品,屬下對壬緣老先生傾慕已久,但因前朝戰亂不斷,許多畫作都已不知去向,如今得見,也算是三生有幸,屬下不才,若是這次得勝歸來之時,能否請皇后娘娘將這幅畫賜予屬下?」
不曾想君弋竟然是為了這件事,葉芷有些愣了,片刻之後才道,「我對畫作並不是很懂,雲衣估計也是一樣,這幅畫掛在這裏想必是也只是巧合,你既然喜歡,那便拿去吧。」
君弋沒有其他的愛好,只是愛書法和畫作,他在花幸教有一個很特殊的房間,就是為了儲存他的這些東西,聽說有一次,他為了一件上古流傳下來的羊皮卷,帶了幾個人進了大山深處,挖了好幾個古墓才從棺材裏將那個東西拿出來,如今為了這個夏日百荷圖去上疆場,也算不得是什麼事情了。
其實葉芷想的是讓江蘺去歷練歷練,但不知怎麼,這心中就是不大放心,於是便悄悄的提醒了君弋,讓他不必太過於護着江蘺……
君弋是何等聰明的人,立刻就明白了葉芷的意思,從衣袖中掏出了一個小瓷瓶遞給葉芷,「這是鳩毒製成的毒粉,無論是什麼人,沾之即死。」
葉芷點頭收下了,這個東西,對於江蘺來說,雖然暫shí 看不出有什麼用處,但多一樣東西,也能多一樣保障不是?
……
三日後,葉國十五萬大軍在京師集結,身為國君的沐雲衣親自在城樓上為即將出發的將士們送行。
深秋已過,冬日來臨,寒風梭梭之下,掛在長杆上的帥旗獵獵作響,長矛盔甲,萬千士兵都已嚴陣以待,江蘺在眾多士兵之前肅然而立,仰頭看着城牆上一襲錦繡華裳的葉芷,看她的衣袂在空中劃着弧線,看她的眉眼是不是也在看着自己……
其實這幾個人都知道,這一仗估計是用不着怎麼動手去打的,北疆的那些,說穿了,也不過就是一些蝦兵蟹將,更何況他們內部還有那麼多矛盾,這些放下不說,只是葉國的十萬精銳部隊,加上一個江蘺,在加上一個在一旁出謀劃策的君弋,輸贏之分,一目了然。
沐雲衣對於戰場並不陌生,可江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