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朱連山聽到這話以後,心裏鬱悶到了極點,他很想向市長解釋一下,得到對方的指示以後,他是怎麼做的。
當天早晨,朱連山接到黃鵬程的電話以後,先是讓縣委辦主任去安排這事的,他想了想,覺得有點不放心,便親自去了縣委辦給綜合科一男一女兩個辦事員下達了任務。
意外發生以後,朱連山也了解過了,倪書記的家人入住清源賓館以後,乘着午休的時間,向兩個科員撒了一個謊,然後便悄悄溜了出去。
這種情況自然怪不得那兩位科員,自然也就怪不得他這個縣委書記。
朱連山把這番解釋在心裏掂量了一番,最終還是選擇了閉口。他心裏很清楚,現在這種情況,他就是再怎麼解釋也於事無補了。
黃鵬程看到朱連山的表現,怒聲說道:「這會讓你說,怎麼啞巴了,你給我解釋呀,人家拖家帶口的,你們都看不住,不知幹什麼吃的!」
黃鵬程將滿腔的怒火都發泄到了朱連山的身上,他心裏很清楚,這事出了以後,他要想執泯州的牛耳,幾乎是不可能的了。為了這個市委書記,黃鵬程可是用心良苦,現在眼看着煮熟的鴨子就這麼飛了,這讓他鬱悶到了極點。
朱連山除了低頭挨罵,便沒有其他動作了,儘管口乾舌燥,但他愣是沒敢把手伸向面前的那隻青花瓷茶杯。此刻,他的心裏後悔到了極點,早知道黃市長心頭有這麼大的怒火,他說什麼也不會來觸這個霉頭的。
朱連山在市長辦公室如坐針氈的時候,林熹也不輕鬆,他正在清源縣人民醫院骨科門診室的門外徘徊,猶豫着是不是要推門進去。
在這之前,林熹已經在掛號處打聽清楚了,今天骨科坐診的正是郝欣妍的姑媽郝青梅。
這段時間,林熹甚至連曹宏燁和李澤都發動起來了,想方設法地打聽郝欣妍的消息,但那個漂亮女孩卻如同人家蒸發了一般,沒人知道她的任何消息。
林熹實在是沒有辦法了,才想到縣人醫來向郝欣妍的姑媽打聽。儘管在建立的時候,他已經做好了充分的準備,但到骨科診室門口的時候,他還是有點猶豫不決。
綜合前世的情況,再加上前段時間郝欣妍親口對他說的轉學的事情,林熹已經大體猜到了對方的去向,但他心裏還是抱有一絲僥倖,所以才想到這兒來向郝欣妍的姑媽打聽一番。
此時,林熹自己都不清楚,他對郝欣妍究竟是一種什麼樣的情感。雖然他在心裏一遍又一遍地告訴自己,他如此這般地打聽對方的消息,只是為了那六萬塊錢,但究竟是怎麼回事,沒人比他本人更清楚了。
林熹儘管比芸芸眾生多了三十年的人生經歷,但在感情這一塊,他卻是菜鳥一枚。
前世,在求學的時候,因為父親的事情,他很自卑,沒有談戀愛的想法;大學畢業以後,一心忙着創業沒顧得上這事;等到功成名就之時,又沒有遇到合適的;接下來就是一連串的打擊,直到重生,他都沒有談過一場真正意義上的戀愛。
現在遇到郝欣妍的事情以後,不知所措,也在情理之中。
經過一番激烈的思想鬥爭以後,林熹還是伸手推開了骨科門診的門。郝青梅正在給一個右小臂骨折的小男孩接骨,那一聲聲撕心裂肺的嚎叫使得林熹有種甩門而出的衝動。
幫小男孩上好夾板,開了一點藥以後,郝青梅便走到水池邊洗手,同時很是隨口問道:「小同志,你有什麼事情?」
林熹的四肢看上去沒有任何問題,又不是陪人來治病的,郝青梅見狀,才會有此一問。
進門之前,林熹確有幾分緊張,但這會他卻淡定下來了,看着郝欣妍的姑媽微微一笑,然後開口說道:「請問您是郝欣妍的姑媽嗎,我叫林熹,是她在泯州中學的同學。」
「哦,你是欣妍的同學呀,你好,我是她的姑媽。」郝青梅熱情地說道。
林熹聽到這話以後,心裏下意識地鬆了一口氣,隨即把早就在心裏編好的話說了出來,阿姨,您好,臨近開學了,老師讓我和郝欣妍商量一下班裏第一期黑板報的內容,我卻怎麼也聯繫不上她,所以才來找您的。
「哦,這事呀,林熹,我看你就直接做主吧,欣妍這學期可能不在泯中上了,我們正在給她辦轉學手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