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了,再加上已經被渡鴉145的氣息沾染,它的性格也愈發詭異,「本劍覺得吧……本劍不會是把那哥們給說瘋了吧?」
它口中的「那哥們」顯然是奧古斯特七世手裏的裂世之刃。
郝仁如遭雷劈這句話一點都不摻假,他讓渡鴉145的神罰雷劈之後也不過就呆成這樣愣愣地看着不遠處插在地上的裂世之刃,心頭天雷滾滾。
如此惡戰,如此驚心動魄的一場惡戰,最後的勝利竟然是因為他的兵器把對手的兵器給說瘋了……這tm找哪說理去?
這絕對是有史以來最離奇的勝利!
但眼前的局面顯然不允許郝仁繼續思考這場勝利的邏輯問題,因為解決完教皇之後,這裏還有剩餘的湮滅教徒,更有一個正在聖約櫃前瞎擺弄的拉維尼亞!
伴隨着一聲嘹亮的狼嚎,兩名捨身阻擋在莉莉眼前的湮滅教徒仿佛破敗的麻布袋一樣橫飛出去,威利則咆哮一聲,卻只能憤憤後退,他身上遍佈傷痕,黑紅色的魔血順着傷口流淌下來,在地上形成了小小的一潭,看上去觸目驚心,但本身已經快要脫離人類範疇的威利卻仿佛對這種程度的失血毫無所覺,他只是狂躁地揮舞着手臂,看向眼前那全身發出微微白光、擁有恐怖力量的狼人少女。
在他們二人周圍,或重傷或死亡的邪教徒橫七豎八躺了一地,而卡拉修斯的教會騎士與修道士以及亞種族的蠻兵們也多有死傷,各個種族的鮮血浸潤了聖約櫃附近的土地,空氣中瀰漫着一股令人壓抑的血腥氣。
還倖存的少數邪教徒在威利身邊圍成一圈,在不遠處,卡拉修斯用力握着白金長杖,胸口一道長長的傷口鮮血淋漓,不斷冒出黑氣,治癒術的力量在傷口附近涌動着,但很顯然,短時間內這位高階主教都無法恢復戰鬥力了。
尚能站立的教會戰士簇擁在卡拉修斯附近,傷痕累累的亞種族蠻兵則在頭狼身邊聚成一團。
似乎是勢均力敵,或者說兩敗俱傷。
莉莉大概是現場最強大的戰士,她身上只有幾處不怎麼嚴重的傷勢,而且那些傷口已經在蠕動着迅速癒合,她的尖牙在空氣中滴落着邪教徒的鮮血,獸化的金色瞳孔中滿是戰意昂揚。
「來呀!再來打呀!你不是人多麼!」
「呸野獸。」威利向旁邊啐了一口,語氣中是濃濃的嘲弄,但嘲弄之餘更有憤怒。他看着自己身邊稀稀落落的部下這些都是他最忠誠的死士,是遠比當初的黑袍拉摩爾等人更加狂熱擁護自己的「崇聖者」,這些甘心用邪術進行自我獻祭、變成守護傀儡的部下可以說是他在湮滅教派中真正的個人底牌,然而就在剛才短短的一場戰鬥中,這些寶貴戰士竟然倒下大半。
那些蠻兵和教會戰士還好對付,不遠處的高階修士雖然強大但畢竟也只是凡人之軀,真正造成如此大損傷的,是那個「頭狼」。
但自己拿她沒辦法,即便獲得了偉大之主的力量灌注,威利也有些沮喪地發現了這個事實。
因為頭狼身邊的秩序力量正好就是專門克制混沌的。
不過這些已經不重要了。
威利收起臉上憤憤的表情,轉而帶起一種奸詐的微笑。
他知道自己一開始的目的就不是戰勝眼前這些敵人,而是拖延時間,讓拉維尼亞完成儀式。
他看向奧古斯特七世的方向,那個老教皇的失敗並沒有引起他多少感嘆,湮滅教徒之間從來就不是依靠團結互助站在一起的,他只是驚訝郝仁手裏竟然也有一把「裂世之刃」,而且看上去還運用的格外嫻熟,然而遺憾的是,目前貌似沒有時間搞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了。
拉維尼亞的咒文已經快要結束。
郝仁剛好看到這一幕,只來得及一聲大叫:「臥槽……等……」
拉維尼亞解除了圓盤上的封印。
事實上在她真正念完咒文之前,那封印就已經從內而外地被衝破了,咒文的最後幾個音節完全是在慣性下被讀出來的。
一道刺眼的白光從圓盤中爆發出來,轉瞬間吞噬了拉維尼亞的身體,後者連一點聲音都未發出,便直接同化為光芒的洪流。
白光繼續向外蔓延着,速度卻緩慢到肉眼可以捕捉,它似乎變成某種有實質的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