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陸雨桐,不知道有沒有打擾你?」
「沒有。什麼事?」
相較於她小心翼翼的口『吻』,他心情不佳,很是冷漠。
「學校今天剛結束畢業典禮,我正式畢業了。宋先生如果有時間的話,我想請你一起晚餐,感謝你這幾年的幫助。」
「你請我晚餐?陸雨桐小姐,你的學費大部分可是我資助的!」她一直有勤工儉學,但那些費用只夠維持她跟青桐的生活。
「我……知道。宋先生要是不方便,就當我沒說吧!我真的很感謝您。」
許是聽到她驟然低落的情緒,他衝動得脫口而出:「我沒說不方便!」
「那您是答應了?今晚六點,可以嗎?」隔着電話,宋子遷清楚聽到她欣喜地提高了聲音。他冷靜下來:「六點不行。七點,你在學校籃球場等我。」
……
梧桐樹下,宋子遷手中的礦泉水瓶被捏得發出輕響,他從回憶里拉回思緒,大步走向球場。
燈光下,她的身影那樣孤獨。
當年,她也是如此等他。
雨桐看到他,敏捷地從地上彈跳起來。她跑向他:「宋先生,你回來啦!」
宋子遷望着她微微汗濕的髮絲,笑道:「想到答案了?」
雨桐搖搖頭,又點點頭:「我估計,那時候的我在想,能順利畢業最該感謝的人就是宋先生您。所以,畢業日對我們而言都具有特別的意義,理應一起度過。」
「答案太牽強。」宋子遷為她擰開一隻水瓶蓋,遞過去,「不過有一點你說對了!那日對我們而言,都具有特別的意義。」
雨桐喝了口水,潤潤喉,「什麼意義?」
「你確定想知道?」
「是。既然來了,就想知道全部。」
宋子遷眼眸深沉下下來,划過一抹異樣的灼亮,一瞬不瞬凝視她。
雨桐被他深不可測的視線吸附,呆呆地無法言語。
他忽然一手勾住她的腰肢,攬入懷中。
「宋先生……」
「特別的意義,因為這個。」他俯首『吻』住她。
雨桐徹底愣住了,無法動彈。她感覺他高大的身軀似乎在顫動,靈活的舌尖探進自己口中,溫柔而霸道地『誘』哄。她心跳如雷,所有的意識驟然飛散,被動地閉上眼睛。
宋子遷極力克制着,忍耐着。
夢寐以求的渴望,以為今生再也不可能擁有的甜蜜味道,今晚得以實現。他正因為清晰地記得這一切,才比她更害怕這是一場夢。
柔軟的『唇』瓣,芬芳的氣息。這就是她!他早已愛入骨血的『女』人!
雙臂加重了力道,想要將她『揉』入自己的身體裏。
良久,雨桐突然睜開眼睛,氣喘吁吁地推開他。她手腳有些虛軟,努力拉開彼此的距離,臉上寫滿了懊惱和『迷』茫。
「宋先生……這,這……」她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他的『吻』,他的氣息感覺好熟悉,可是她腦子突然很『亂』,模模糊糊地一片『混』沌。
宋子遷沙啞地說:「雨桐,這就是我們故事的開始。」
雨桐動了動『唇』,不可置信地捂住嘴巴。
他溫柔地笑起來,撫開她額前的幾縷髮絲。「嚇倒你了?真教人難以相信,過了八年,你還是跟當年一樣嚇得半天說不出話。果然是剛畢業的大學生,清純少『女』。」
雨桐暗暗吸着氣。是的,八年,她連孩子都有了,怎麼能表現出如此無措呢!她力持冷靜:「宋先生,你確定你不是在捉『弄』我?我覺得應該給你一巴掌才對!」
「傻瓜,你不覺得剛才的『吻』很熟悉嗎?」
是熟悉,但她難堪地不想承認。
「呵,真可愛!當年你也是這樣看着我,生氣、受驚,但更多的是喜歡,對不對?」
「不對!」她飛快否認。
「口是心非。」宋子遷低頭,手指刮過她嫣紅的『唇』瓣,「雨桐,記住了嗎?這是我們的初『吻』。」
後來。
兩人離開『操』場,一起去了餐廳。宋子遷站在校外第一個十字路口前,望着對面新建的高樓,遺憾地皺眉。
「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