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想想仍是不放心,他熄滅了煙蒂,馬上聯繫杜興華。
現在住宋宅的一共四人:宋世邦,管事杜興華,負責打掃和做飯的玉珠嬸,保家護院的杜棠,也是杜興華的兒子,有一身過硬的好功夫足以保護他們。
杜興華在宋家工作二十年,深得宋世興恩惠,算是可信之人。杜棠跟着父親在宋家長大,才二十四五歲,跟他父親一樣效忠宋家。
「華叔,最近宅子外面可有出現什麼可疑的人物?」
突然接到少爺的電話,杜興華很意外。
「沒有啊!少爺請放心,宅子周圍每塊石板每棵樹,我都熟悉得很,要是有可疑人物,我和阿棠會警覺的,也一定會保護好老爺。」
住在宋宅的三人,都知道宋世邦的真實身份。七年時間,宋子遷防備了太多,到現在才終於完全信任他們。
「好,就拜託華叔和阿棠了。」宋子遷濃眉不展,這才到巴黎第三天,已開始擔心家裏。
放下電話,聽到隔壁按門鈴的聲音。
訂的午餐已到,宋子遷拉開-房門,對侍者道:「你好,是這邊訂的餐,給我就好。」
侍者看看門牌號碼,確定兩間套房是一起的,才微笑着將餐盒送上。
「謝謝,一共多少費用?」
子遷接過餐盒,打點了小費。侍者滿意地離開。他望着隔壁緊閉的房門,抬手準備按鈴,手指卻久久停在了門鈴上。
雨桐站在房門背後,神色黯淡。剛才外面的對話,她聽得清楚。
她還聽到他返回房間,關門的聲音。
他,又回到了那個冷靜淡漠的他。
如果不是肌膚上留下點點印證,她會以為剛才是個荒唐可笑的夢。
他真如旁人說的那樣,愛她?
不,夢已經醒來。
夏雪彤一個電話,證明了不過是自己一廂情願。旁人說的那些話,她也只選擇聽那些自己想聽的內容。而事實上,這個男人從未曾對她表露過半句在乎之辭。
黯然轉身,不料拖鞋拌住了地毯,倉促間踉蹌了一步,可憐的趾頭立刻受到牽連。
她痛得縮起身子,緩緩蹲下。
痛……
不只是腳,還有心。
她環抱着雙膝,柔弱的雙肩顫動,幾顆淚水無聲地沒入了地毯。
**
幾分鐘後,宋子遷提着午餐,仍是進入了她的房間。
他沒按門鈴,而是徑自刷了卡。
雨桐靠坐在沙發上,眸底閃過意外,很快恢復平靜。
「一起吃。」宋子遷將餐盒取出,語氣淡然地仿佛之前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
「不餓。」她面無表情地回答。
宋子遷看向她,那雙美麗清亮的眼眸,有種微微的紅腫。他心口一緊,走到沙發前。
「剛才哭過了?」
「沒有!」她否認得太快,此地無銀三百兩。
「為什麼哭?」
「我說了沒有!你聽不懂嗎?」
他皺皺眉,在沙發前蹲下,望着她冰冷而倔強的臉蛋。視線不由自主地被她襯衣領口的一個紅印吸引,剛才的失控帶給他的震撼,絕不亞於她。
他怎麼可能無動於衷?
「唉!」
雨桐似乎聽到了他的嘆息聲,不覺看了他一眼。
宋子遷打量她更加發紅的眼皮,忍不住握住她的手。
她飛快往回縮。
他堅定地握着,力道不若以前那樣蠻橫暴躁,剛好讓她不能掙脫。
「剛才,是家裏打來的電話。我說的是宋家。」
雨桐睫毛閃動,隱隱震動。他這算解釋嗎?為什麼?他為什麼要向她解釋?
「家裏,發生了一點事。我擔心父親,所以多談了幾句。」
「你……」她潤潤嘴唇,這才正眼看他,「沒必要跟我說這些。」
「我以為你哭,是因為這個電話。」
「我說了我沒有……」
他的手指抵在她的唇上,「說謊的女人,我不喜歡。尤其是睜眼說瞎話的女人。」
好吧!雨桐拉開他的手指,不再為自
柔情陷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