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了麼?」
「我不是你的病人!」宋子遷拿起毛巾,擦拭頭髮上的汗珠,擰開礦泉水瓶。一場球下來,胸口鬱結減輕了不少。
周棣笑道:「對,我們是兄弟。看你這麼反常,一定被女人惹到了。是陸雨桐吧?」
宋子遷瞪過去。
「被我猜中了?呵呵,說真的,我一直對陸雨桐很感興趣……」周棣立刻又遭到更嚴厲的瞪視,「好好,此興趣非彼興趣。我的意思是你跟陸雨桐這些多年,有些事情遲早會爆發,難道讓夏小姐發現了?」
宋子遷撿起身旁的一個網球,奮力甩了出去。網球砸在攔網邊柱上,彈跳回來。他抓
住球,終於沉沉地說出怒火根源:「她想離開!」
「離開你?」周棣何其精明,「我明白了。你不想放開她。」
宋子遷薄唇抿成了一條線:「她還欠我三年。」
「她奮不顧身為你拿到的合約,不足以抵消三年嗎?」
宋子遷勾起冷笑,仿佛他說了個天大的笑話。
周棣嚴肅道:「好吧!但是,我必須勸告你,除非你決定放棄跟夏雪彤的婚姻,否則陸雨桐絕不能留!」
宋子遷閉上眼睛,不願承認這是事實。
過去三年,他專注事業,私下極其低調,媒體除了報道公司成就,並不打擾他本人,以至於與雨桐特別的關係不為人知。自雪彤回來後,各方對他的私生活充滿了興趣,隨時可能遭到狗仔隊跟拍……
「我想,你是不是愛上了陸雨桐?」周棣打量他。所謂旁觀者清,宋子遷一番寵物理論說得冠冕堂皇,但其中對陸雨桐的異樣情愫,恐怕連他自己都沒發現。
可惜,陸雨桐註定是個犧牲品。
宋子遷胸口一痛,似被人點中了要害,手中的網球陡然被捏得變形,譏誚地反問:「你覺得可能嗎?」
「如果不愛,她想要離開,你為什麼這樣生氣?」
宋子遷臉色忽明忽暗,強硬道:「以為你學過心理就自以為是!我愛的是雪彤!三年沒在一起,我對她很放心。她回來了,我輕鬆愉快,只想好好呵護她,給她幸福。其他女人在我眼裏算什麼?」
周棣追問:「陸雨桐呢?」
「她——」他濃眉糾結,情緒忽而陰沉,「想讓人徹底馴服!」
周棣忍不住提醒:「一個想讓你馴服的女人,像毒藥,其實很危險。身為兄弟,我不想看你處於危險中。何況,不提她的母親金葉子,光是夏家那邊就不好交代!」
提到父親,宋子遷臉色鐵青,充滿了哀痛和憤怒。
「所以,我絕不可能愛上陸雨桐!」
**
沿着熟悉街道,來到三年裏自己任意出沒的小區,宋子遷頭一次沒有直接將車開進去。小區外邊掛着大紅燈籠,一派迎新年喜慶的氣息。停在路邊,他打開半邊車窗,默數着樓層,陰沉地望着那間熟悉的房子。
沒有燈,她睡了。
她倒好,朝他丟下決然的狠話之後,還能睡得心安理得!
他點燃一支煙,有一口沒一口地抽着。最近,他似乎依賴上了這玩意兒,藉以平息浮躁的心緒。
名下多套產業,包括宋家主宅,可沒有一個讓他有「家」的感覺。唯獨此處,他以前愛來不來,想走便走,從不將房子和房子裏的女人放在心上。可最近,只要車子上路,就會自有方向似的往這條路開。
你是不是愛上了陸雨桐?如果不愛,她想要離開,你為什麼這樣生氣?
周棣的話像魔咒,反覆迴蕩,攪得他心浮氣躁。
太可笑了,哪有人會愛上自己的寵物?她忘恩負義想逃離他,等同背叛!被背叛了,身為主人不該生氣嗎?
可是除了生氣,怎會附帶這麼多亂七八糟的情緒?簡直可惡透頂!
好,就算身邊再也留不得她,放手之前,也絕不能讓她輕鬆!
總之,這條街道,這套房子,他以後再也不會來了!
**
房中,雨桐躺在床上,聽着窗外呼呼的風聲,思緒清晰。
提出離開,她知道自己算是背信棄義。可是,深藏的愛戀冰破而出,她沒有自信再若無其事地呆下去,她害怕,怕有
痛悟,愛的價值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