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安全第一,萬一被人綁架了他哭都沒地方哭,何況顧淳那一票已讓他賺的盆滿缽滿,做人當知足!
雲峰叮囑道:「綺貞,府里的防衛交給你了,注意點安全。」
蘇綺貞明白雲峰所指,點點頭道:「末將明白,將軍你放心罷。」
沒多久,雲峰四人領着數十名親衛,趕上了好幾輛大車向着瓦官寺佃戶區行進,剛剛來到地頭,立刻給眼尖的佃戶們認了出來,均是熱情的湧上前向雲峰道喜拜年,每個人的臉上都帶着真摯的笑容與發自內心的感激。
雲峰也滿面的笑容的打着招呼,噓寒問曖不厭其煩。荀灌娘能看出來,這人並不是在敷衍了事,而是真正在關心佃戶們,這讓她心裏泛出了絲漣漪,微微點着頭,盯着雲峰的眼神也不自覺的柔和了些。
庾文君拉了拉張靈芸衣角,輕聲喚道:「大師姊!」並以目光示意荀灌娘的異常舉動。
張靈芸轉頭一看,心裏不禁一個格登!荀灌娘的變化,自從前次與雲峰迴了一趟家之後,愈發的明顯起來。
『難道他倆單獨在一起時發生了什麼?』張靈芸起了幾分猜測,可是任由她絞盡腦汁也想不到荀崧會有許婚這一舉動,揣着這份疑惑,張靈芸跟着隊伍緩緩向前。
不知不覺中,來到了第一戶人家,親衛們正在向車下搬着年貨,一名老婦人慌慌張張跑了出來,跪下就要磕頭!
雲峰連忙扶住道:「阿婆,無須多禮,再有三天就是新年了,給您送些年貨過來,表表心意而已。」
老婦人連忙道:「將軍,這可如何使得啊?前次您發給的歲錢咱們已是感激不盡了,哪能再要您破費啊!」
雲峰轉頭示意親衛把年貨搬入屋裏,又微微笑道:「阿婆,外面天寒地凍,咱們還是進屋裏說話,如何?」
「這個....您是貴人,哪能進咱們這種地方,這可如何使得!」老婦人現出了驚愕之sè,一遍又一遍的反覆絮叨着。
「什麼貴人不貴人的?聽說老丈身體不大好,本將略通兩手岐黃之術,剛好趁着空給瞧瞧,再不讓進咱們立刻就走!」雲峰搖了搖頭,佯作不悅。
「是老婆子失禮了,將軍快請!」老婦人猛一咬牙,手忙腳亂把這一行人迎入了屋子,顯然,老伴的病情她還是非常在意的。
雲峰卻莫名的生出了種怪怪的感覺,他覺得他的這幅派頭與前世新聞聯播上放的國家領導人下基層送溫曖挺像的,美中不足的是少了記者啪啪啪按快門。暗暗搖了搖頭,雲峰收起荒誕的想法,舉目打量着這間屋子,屋內cháo濕yin暗,牆壁上有好幾處都透着亮光,霉sāo味直往鼻子裏鑽,擺設幾乎沒有,僅在屋角有一張床塌,上面躺着名老翁,蓋着烏黑的被子,正手足無措的看着自已一行人。
「老頭子,將軍來看望咱們了!還給咱們帶了些年貨!」老婦人大聲喚道,接着又轉向雲峰尷尬道:「將軍,您看,這....家裏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
雲峰擺了擺手:「沒事,阿婆不要介意。」說着,快步上前制止住正在掙紮起身的老翁,微笑道:「老丈您躺好,不要說話,本將給您把把脈。」並伸手搭上了老翁的脈門,漸漸地,眉頭越擰越緊。
老婦人看着雲峰的神sè,緊張的都喘不過氣來了。
荀灌娘不由得問道:「斷山,阿伯要不要緊,身體如何?」
雲峰沉吟道:「老丈並無大礙,卻積勞成病,而且年齡也大了,已經傷了身體本源,想要治癒極難,只能平ri多注意調理身體,或許能慢慢養好。」說完,順手開了張滋補方子,命親衛出去抓藥。這名老人的病類似於現代社會的慢xing病,不過觸發機制不同,現代人是富貴病,而古人卻是窮出來的。
雲峰心裏有些不大好受,又接着問道:「阿婆,家裏怎不見有其他人?還是就您和老丈兩個?」
不問還好,這一問老婦人的眼圈迅速紅了起來,抹着眼淚道:「老婆子原本是譙城人氏,家裏有兩子,但都於戰亂中身亡,只剩咱們這兩個老不死的.....嗚嗚嗚」說到一半,再也說不下去了。
屋內眾人的心情都變得有些沉重,外面圍觀的佃戶們有的也偷偷擦拭着眼角。亂世中,如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