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的時候大家的矛盾主要就來自於加工廠的洋經理。
這個事情起因也很簡單,洋鬼子第一次到中國工作,在他的心中中國工廠管理都是很落後的,難免就有點兒扯高氣揚的,傷害了『中國人民的感情』。在工作的時候有點兒『吹毛求疵』一點兒不錯誤在中國工人的眼中就是拿着雞毛當令箭,『顯威風』。
當然了一個縣城的工人什麼樣的水準這也不用多說,不論從管理上還是技術上都是拿不出手的。
最主要的是對於政府的工作人員沒有足夠的『尊敬』,讓工、稅甚至是街道工作的同事有點兒不爽利。
這一點兒也很好理解,加工廠的賬面沒有問題,洋經理又是個老外,在他的印象中政府就是搞服務的,我賬目清楚明白,你們就老實的一邊呆着給我作好『後勤工作就成了』。
這是發爽資本主義國家思維,洋經理把它拿到了國內那自然是不成了,要知道在國內所謂的『公僕』都是大爺,只有給你委屈受的,哪有多少受氣的時候,一看到洋鬼子的這張鳥臉,那等着你的資金落了地,這幫子人怎麼可能不把自己前期受到了委屈給發泄出來。
就算是這樣,在一些人的眼中那也還是沒怎麼『使勁』的,這手段只能是意思一下,要不是看在這項目實在大,一個工商所的小所長都能把這事兒給攪和黃了,讓投資商見識一下什麼叫官,至少也讓賠錢滾蛋。
陶、焦兩位也見過這位洋經理,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還能笑着說人家是老外,習慣不一樣,但是見了幾次之後,這老外當着兩人的面什麼破事兒都敢提,讓兩人心裏就不爽了。
有的時候兩人讓洋經理當個典型,陪陪客,原本只是客氣一下讓他談談投資環境,這洋鬼子烏啦啦的說了一大堆,當場就讓兩人有點兒下來台,所以兩人才在盧顯城打電話過來推了幾手太極。
按着兩人想的,盧顯城再來四五次電話之後,當然了最好親自過來一趟,自己這邊可以向盧顯城訴個苦,告個狀,因為在兩人的心中這洋鬼子太操蛋了一點兒,根本不懂中國國情。
至於為什麼在電話兩人不說,那是因為老盧到現在才打了兩個電話,明顯讓兩位覺得『盧總』對這事兒不關心嘛,兩人怎麼說自認是縣級,而且還是自認為你的投資落我這裏,那麼怎麼說也是個『坐地虎』,矜持還是有一點兒的,人家就掛了兩電話,自己這邊吧啦吧啦的就這麼說開了?那也太跌份了啦!
「不是我沉不住氣,我總感覺這個事情不對,我給盧顯城那邊打電話,也沒什麼人接」陶縣長面色存中兒擔憂。
如果是失去了這個項目,那麼縣裏的損失可不小,征地那都是小事,涉及到的也不過就是三四十戶,更為主要的是今年的燕麥已經種下去了,麥都長到了腳面這麼高了,這可不是一兩畝地的問題,萬一廠子要是黃了,這傢伙的熱鬧可就大了。
焦書記道:「不會吧,這麼多投砸在這裏呢,再說了廠房什麼的都快好了,就算是要撤資,一部分的機器拉走,還能扔外面大半年不成……」。
焦書記這邊開始從客觀上分析這個事情,讓自己的老搭檔別沒事老胡思亂想,這個事情在焦書記看來還有解決之道,大不了兩人扯下兩張老臉一起去一趟牯山,多大的事情啊!
「這麼着吧,我打電話問問省里的同學,他就算是要換地方,那省里總歸是要有項目上報的,有這事兒就繞不過我同學去」焦書記這邊說道。
陶縣長一想也對,不論是那個縣拿到了這個項目都是一項政績,就算是有這個意向,省里那邊也該知道,現在也不講究什麼幹事一聲不吭了,現在講究的是經濟上的事要大鳴大放,要不兩人也不會把加工廠的投入報成一點五億啦。
看着陶縣長點了點頭,焦書記這邊直接就當着陶縣長的面打起了電話。
簡單的通了電話之後,焦書記望着自家的搭檔笑着說道:「怎麼樣?這下子心可以放到肚子裏了吧!我同學說這麼大的燕麥加工廠省里立項的就是我們一家,別無分店,盧顯城就是想着在咱們面前拿個架子。就他的年紀跟咱們玩這個太嫩了一點兒,放心吧,過個兩三天,咱們這邊最多登個門把這事情說開了就成了」。
「兩三天?」陶縣長的心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