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短須上不停的摩挲着,一邊透過了車窗望着車外的景像。
城裏的人很少,通往鄉下的道路到是人多了起來,時不時就能見到這麼一大幫子人,不過這些人都是和老盧相反的方向,這些農人一個個的臉上帶着笑容,他們都是去縣城趕集制辦年貨的人,很多都是大大小小的一家人。
「哎!老家還是太窮了,我們這邊的農村比石城附近的差在太遠了」周光勇一邊開着車子一邊時不時的轉頭望着路兩邊。
隨着車子駛出了城石子路邊的村莊之間隔也越來越大,房屋也越來越破,從縣城附近的大瓦房到現在土牆上面頂着瓦,再到現在入眼的幾乎都是土牆屋,頂上都是麥杆扎的頂兒,越往鄉下走就越覺得貧窮。
四周不斷出現在眼中的小丘陵也如同被一個不熟練剃頭的給練習過一樣,一塊塊大片的土黃色扎眼的掛在視線之內,而這些小丘之上的樹林早就已經被砍伐一空,甚至是連樹根都被挖了出來做成了大小不一的砧板換成了或多或少的錢。
偶爾還能見到一兩個被挖掉了一半的小丘,那裏原來是採石場,這過這裏石材並不好,漸漸的也就無人問津起來,只有在鄉下人家建新房的時候才因為偏宜會有人使用,銷路不好漸漸的也就被廢棄掉了。
盧顯城頭都沒有轉,問了周光勇一聲:「你有沒有想過」說到了這裏伸手一指窗外:「從出了縣城開始,一望無際的草原,之間點綴着星星點點的小樓,然後在草原上是一群安逸漫步的牛羊。放眼望去如同置身於遼闊的內蒙大草原的那種感覺!」。
周光勇聽了說道:「我認為你該吃藥了,我們這裏雖偏,但是還是屬於江南,誰會沒事幹把自己的地種上草,還大草原,還牛羊成群,我勸您別胡思亂想了」。
「一畢業我就回來!」盧顯城說道:「在這邊租一塊地,種上草,還有樹,然後養上的群馬什麼的,清晨騎馬趕牛羊,晚上就着篝火和小夥伴們吃着烤全羊,你說這小日子要過的多快活!」。
周光勇聽了說道:「你的想法真是不知道讓我怎麼說你,老家這裏的人除了你之外,怕是沒有一個不想去大城市生活的,你知道現在一個城鎮戶口賣多少錢?我跟你說一萬塊!就這樣還是有人才能辦。你到好大學畢業回鄉窩鄉下!」。
「城裏有什麼好!」盧顯城笑了笑說了一句之後就沒有繼續說,而是不斷的觀察着四周的地勢,在心裏估麼着自己的牧場應該開在哪一塊。
「這還用說?不說這醫療條件,學區資源,咱就說簡單的生活上面的,你有錢想買個名牌,大城市往街上一走那就有專賣店,這裏你跑斷了腿都找不到!再說一到了晚上,大城市裏面五光十色的,這裏呢?九點多鐘之後除了外面亂逛小流氓之外幾乎就見不到什麼好人了……」。
聽周光勇說的有趣,盧顯城不由的笑了笑,雖說這小子說的誇張了一點兒,不過事實上也差不多如此。除了半大的小子,九點多大部分小城人要不是在家看電視就是已經上了床準備睡覺了。
「一切都是可以改變的」盧顯城可是充滿了信心,要不是現在口袋裏的錢實在是太過於羞澀,現在就準備大展拳腳。
車子開了四十多分鐘,這才來到了約定的小鎮,也就是鄉鎮府所在地。說是小鎮其實就是三四百戶人聚在一起的小村落,只不過這個小村落有一條主街,大約二十多米寬的主街上大約只有十來米被鋪上了石子路,剩下的五六米地方現在全都被各式各樣的小攤兒給佔滿了,除了賣年貨的就是賣小吃的。弄的整條道上全都是各式各樣的香味兒。
周光勇在車子開的很慢,一檔十來公里的樣子在人群中擠人,時不時的還要按一下喇叭以驅趕人群。不是周光勇不懂禮讓,而是在這個時節講禮讓你今天估計根本走不出去。
「老鄉,老劉家的竹器店往哪裏走?」盧顯城搖下了車窗對着旁邊一位三十多歲的人問道。這位一看就知道是公職人員,身上的精氣神兒和周邊的人有明顯的不同。
看着是個面生的大孩子,不過這位也沒有輕視,一個開車的大孩子在鄉下的小職員眼中那也是輕易不會招惹的,伸手指了一下:「你們走反了,往回走在路在另一頭,看到那個旗杆沒有?那是鄉小學,他們家的店就在鄉小學的對面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