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先下令銷毀聯隊旗。然後擺開架勢。而不是搞什麼宣讀「奮勇詔書」。
張天
知道谷內的情況,他只知道日軍有一部分部隊已經先留下的應該是日軍的阻擊部隊,而以山地步兵師此刻的現狀恐怕很難突破日軍阻擊,所以張天勝才決定冒險破壞日軍的爆破,保障山谷公路鐵路的暢通,使得主力部隊抵達後可以迅速追擊日軍。
晚時,一百名整裝待發的突擊隊員悄悄的踏上了征途,直到最後一個人的背影消失在黑夜之中,呼呼的南風帶來了一陣小雨,風聲、雨聲恰好成為了中國士兵最好的掩護。
中國遠征軍山地步兵師的敢死隊在小心翼翼的穿過之前血流成河棄屍滿地的戰場中間地帶,由於日軍很害怕中**隊的狙擊手,所以戰場中間地帶的屍體至今無人問津。
在五月緬甸燥熱的氣溫下,這些日軍棄屍已經變得高度腐爛了,那些刺鼻的屍臭聞道濃烈到讓人呼吸都感覺停滯,即便敢死隊員都帶上了防毒面具,沒想到的是防毒面具對於屍臭根本毫無抵禦作用。
小分隊呈三路縱隊悄悄的通過了戰場,沿着山谷峭壁的一條裂縫開始小心翼翼的攀爬,大約二千名中國士兵在黃國華的指揮下,靜靜的跟在突擊隊的後面悄悄壓上,他們在等待突擊隊奇襲成功後的三顆紅色信號彈,然後迅速佔領日軍在谷口內的第一道工事,利用日軍的工事完成對日軍的阻擊。
無論是張天勝還是黃國華大家都很清楚,這個所謂的計劃的一大半都是要靠運氣來完成了,而且僅憑二千多人去佔領並且堅守山谷口內的z字型回彎的難度自然是可想而知的。
日軍在z字型回彎的兩側峭壁上埋設了大量的炸藥,將z字型回彎變成了一個天然的陷阱,無論是對付讓他們頭痛的裝甲部隊,還是步兵,這個陷阱無疑是阻敵的最好選擇。
可以說是日本人把張天勝逼上了懸崖絕壁,山地步兵師在最不想戰鬥的時候還必須得拼死一戰,張天勝知道,這場戰鬥很可能真的會讓山地師流盡最後一滴鮮血。
突擊隊攀爬的並不很順利,攀爬的難度大大的超出了之前的預計,不經意的小雨使得岩壁濕滑得幾乎無法抓穩,腳下經常發生錯滑,更讓中國士兵不敢大聲出氣的是在崖壁的頂端有日軍修建的一個觀察哨,裏面三名日軍交談的聲音他們聽得無比的清晰。
師偵察營營長吳滿堂作為第一尖兵來說,他遠要比下面的士兵辛苦得多,他在攀爬的同時要將身上的繩索不斷的固定在支出岩壁的樹木或岩石上,崖壁頂端的日軍哨兵似乎沒有一絲的睡意,吳滿堂焦急的看了看帶有夜光指針的手錶。
已經23時11分了,吳滿堂最終下定決心強行突擊,二名中士與吳滿堂配合着悄悄的攀着岩石潛到距離日軍沙包掩體不足五米的地方,準備趁機暴起解決日軍哨兵。
忽然,吳滿堂身後的一名軍官在換手攀爬的時候腳下一滑,整個人如風箏一樣一下飄了出去,墜落者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了漆黑夜色中,十幾秒後,一聲輕微的噗通聲讓所有人的心都不約而同的猛的一緊。
滑落的軍官從始到終都沒有發出一絲的動靜,但是在寂靜的深夜中,雖然有淅瀝的小雨的呼呼的南風作為掩護,但是依然驚動了警覺的日軍憲兵,一名日軍軍曹還是走出了沙包掩體,端着步槍小心翼翼的站在懸崖前張望了好一會。
可能是感覺自己過於太神經緊張了,日軍軍曹自嘲對關注自己的同伴哈哈一笑,其餘的兩名日軍軍曹埋怨了同伴幾句後將身子縮回了沙包內。
常年身處戰場的日軍軍曹對於危險已經產生了一種莫名其妙的預感,對於身後撲來的陣陣寒意,日軍軍曹反手將槍托向後猛擊,砰的一聲擊打在了縱深躍起的吳滿堂小腹上,劇烈的疼痛差點讓吳滿堂一口氣沒提上來。
一旁兩名中士在吳滿堂被擊中的同時完成了捂嘴扣喉割喉的動作,日軍軍曹只是徒勞的蹬了幾下腿就命送黃泉了,隨後五名倒扣着匕首的突擊隊員飛身躍進日軍的沙包掩體內,以迅猛無比的手段解決了剩餘了二名日軍。
吳滿堂鐵青着臉在揉着自己的小腹,他知道如果這一槍托的力量在大一些的話,他就直接被打落懸崖了,三名被格殺的日軍都是軍曹,而且還掛着憲兵的臂章,這異樣引起了吳滿堂的高度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