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這麼說,不過是為了安她的心罷了。
這些料子的確是范子衿特意拿了送給小夏氏的,當時他聽說小夏氏有孕,一高興就徇『私』扣了幾匹珍貴的絲錦,於是今年送到京里權貴的上等絲綢少了許多,貴『婦』們買不到難免要打聽,聽說是范子衿截胡提走的,雖然生氣,但礙於對方的權勢,明面上不敢說什麼,但暗地裏,范子衿與民爭利,行事跋扈的名聲卻傳了出去。
范子衿聽到這些風聲,只是冷笑一聲,並不與理會,但在聽說小夏氏把他送她的布料都送人了,頓時怒氣上涌,怒道「爺挨着罵截胡是為了一個大理公主嗎?她既然不稀罕,以後這些進貢都不用給她送去了。」
研墨見他氣得就要往後院走,忙抱住他的『腿』,跪下道「爺,您可不能對夫人生氣,夫人也不知道您為了這幾匹絲錦就遭罵了,要是知道,她肯定心疼死了,因您下令不讓外頭的事煩到夫人,所以小的們從不敢和夫人說這些,夫人只怕不知道那些絲錦的貴重,要是知道,任那大理公主和夫人再好,夫人也不會把東西送人的。」
研墨看着范子衿的臉『色』好看一些了,又勸道「爺,現在夫人的胎雖然穩了,但到底比別人弱些,奴才看,不如等夫人把孩子生了,我們再告訴她這些東西的貴重,也不好叫爺白受一番委屈。」
范子衿踢了踢他,道「爺是那種討好賣乖的人嗎?不過是幾匹絲錦,爺還不看在眼裏,爺就是不明白,怎麼浩然送穆揚靈一根草,穆揚靈也能當寶貝似的供在瓶子裏,爺送了這麼珍貴的絲錦,她怎麼說送人就送人了?」
范子衿說到這裏,語氣憤憤,「難道齊浩然下馬彎腰摘草是情分,爺費心費力的和人周旋截胡,挨了這許多的罵調來的絲錦就不是情分了?」研墨也覺得爺的心血被白費了,但此時保住夫妻倆的情分才最重要,夫人『性』子弱,慣會多思,爺要是對她擺臉『色』或發脾氣,只怕她立刻就能惶恐得動了胎氣。那孩子可是他們爺的寶貝,是一點輕忽不得的,所以研墨緊緊地抱着他的大『腿』,只等范子衿的怒氣全消了才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