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的望着他。
見他怔怔的看着她發呆,她那雙眼睛裏便慢慢的染上了笑意,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般的輕聲喚他:「阿瞾?」
阿瞾。
這個人,居然叫他阿瞾
他曾經那樣希望沈如玉可以這樣叫他一次,哪怕一聲也好,但直到她抑鬱死去,也從未如願。
而這個人這個不知道為什麼和如玉長得一樣不,不可能一樣,一定只是極為相似而已的女人,居然膽敢叫他阿瞾
李曌這麼想着,就看見跪在地上的馮言流着冷汗,卻依然極為恭敬的朝着對方行了一禮。「參見如玉娘子。」
他的神色中毫無作偽的成分,那一瞬間,李曌感到了一種巨大的荒謬感。
要麼是他終於瘋掉了,要麼就是這個世界瘋掉了。
如玉……如玉早就應該已經去世了才對怎麼可能還活着還會在宮中,這樣溫柔的看着他,叫他阿瞾?
李曌終於明白了,他從今天早晨一睜開眼的時候就感覺到的違和感是為什麼
他怔怔的捂住了臉,跌坐回了椅子上,不可置信的低低呢喃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沈如玉終於可以確定李曌一定是哪裏出了問題,她轉向了馮言,語氣溫和卻不容置疑的吩咐道:「你們先退下吧。」
並沒有人試圖反抗她的命令,所有人都鬆了口氣般的退出了書房這原本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皇帝的僕從居然聽從一個外人的命令。
但宮中誰都知道,男帝對如玉娘子言聽計從,那並不是臨幸女寵的那種,將人當做是寵物或者玩物一般的寵愛,而是真正的,平等的,視之為自己的妻主的尊敬和愛慕。
更何況,雖然外界總是傳言委身男帝的如玉娘子是忍辱負重,委曲求全,可是宮裏的人都長着眼睛,如玉娘子和陛下,分明是心意相通,情感甚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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