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要拿出我所有不擇手段志在必得和臭不要臉的精神,拿出比考清華還勤奮的努力,只要我一上了清華,我就把自己的心挖出來甩在陳塵面前,就算日日在他面前長跪不起痛哭流涕,只要還有愛情在,我就一定要他重新接受我。
不,就算考不上清華又怎樣?有的時候我也會看看第二批志願里填寫的那所北京x學院,雖然這所學校跟清華之間的距離大約等於十八個j大,可是這所學校也有自己的優勢啊,這是所有二本學校里距離清華最近的啊!一個小時車程,在北京已經是極近極近的了。如果不幸進了這所大學,大不了我辛苦一點,每天披星戴月早出晚歸,不管多苦多累,我也要天天把自己送到陳塵面前流淚懺悔。
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只要我咬死了不鬆口,總有一天,陳塵心中創傷被時間撫平,到時候他就一定會原諒我,因為他心中有愛。我每次想到這些!就會信心滿滿的對自己說,只要熬過這最後的20多天!
我每天裏學得天昏地暗,分不清黑天白夜南北西東,可能是因為我學的太忘我了,所以連陳塵很久沒在班級出現都沒有發覺。
還是何其健告訴我的,陳塵自我給林也寧作證之後,就再沒來上過學。這個我也能理解,到了最後的階段,人心惶惶,各種謠言、小道消息,還有畢業班的慣例活動都開始多了起來,很多班級的尖子生為了不受環境的影響都在最後的一個月選擇悶在家裏學習,陳塵倒是不怕受影響,不過,我知道他肯定也不想再跟我有任何碰面的機會了,他不來上學,也是正常的。
我也沒功夫理會陳塵到底什麼心情,我只知道自己離清華大學已經越來越近了,最近幾次我自己模擬測試狀態都極佳,每次自己保守估分都超越了清華歷年的錄取分數線,而且我找來的測試卷子已經接近變態了,只要高考出題人不是精神病,高考題目就不可能比我自己找的卷子更加變態。
照這個狀態延續下去,我考上清華的可能性已經是極大的了,越臨近高考,我越是隱隱的覺得心中有種呼之欲出的狂喜,我都不敢仔細去想,想我就要跟陳塵在清華園裏重逢了,我只能死死壓抑着自己,在最後的日子裏小心翼翼,如履薄冰,我要保持好自己現在的狀態。
距離上交志願表的日子終於只剩下最後的一天,那天張老師在班級里來來回回溜達了好幾趟,最後才把腳步停在了我這裏:「尹策,就你一個人沒交志願表了,明天一早一定要交上來了。」
我從題海中抬起麻木茫然的頭,「啊?都最後一天啦?!」
張老師點了下頭,「是呀。」
我嘻嘻嘻的衝着可愛的張老師笑了笑:「我還沒看夠呢……」
張老師也寵愛的看着我笑了,「那也該交了,最終決定報哪裏了?」
「清華,沒變過。」
「好孩子,我覺得你一定能考上!」張老師欣慰的拍拍我的肩膀,便不再打擾我,背着手踱了出去。
我又將頭埋進卷子中,可是抑制不住心裏暗暗湧上來的激動情緒,於是乾脆放下筆,手撫着跳躍起伏的胸口坐直身體,眼睛眺望着窗外,外面藍天白雲綠樹紅花,還有金色的陽光和清新的空氣,只要熬過最後的十幾天,我就可以跑出去擁抱它們了。
我美滋滋地想,張老師教學經驗豐富,她都說我能考上,我就一定能考上!還有,明天,明天就要交志願表了,那名銷聲匿跡的男同學就算再不想看見我,他明天也要來交志願表,說起來多日未見,我還真有點思念他,明天有機會,我偷偷瞄他一眼聊解相思之苦總是可以的吧?我賤賤的,又有點小得意的想。
第二天早晨,我早早的就到了張老師的辦公室外面,拿着自己的志願表在走廊里來來回回的走了將近一個小時,也沒有敲門將表格送進去。
翟老師下課回來看見我,老遠就笑眯眯的喊道:「尹策,你是來交志願表的吧,趕緊的吧,張老師都等你好幾天了。」
我回頭朝着翟老師笑笑,心裏有點失落,徘徊了一個早晨還是沒有碰見他,都最後一天了,他還想拖到什麼時候?
翟老師一邊說,一邊伸手拿過我的志願表看:「還是報了清華了?」
我感覺翟老師的語氣並非喜悅,或許她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