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人事不省,知覺全無。「他醒後咋辦?」「想辦法讓他失憶就好了。」「失憶?」「對,拿錘子砸一下後腦啊之類的,總之都是小事。現在要擔心的是老闆那邊,會不會把夜夫人大卸八塊。」「也是啊,那邊比較讓人擔心……」兩人拍了拍手,轉身走了。
而被扔在床上的老頭卻眼皮動了動,忽然睜開了眼睛。他冷冷一笑,剛剛那兩個人只是把他打暈,沒有給他搜身,說到底沒有防備他。他們以為他只是一個天性刻薄喜歡找茬的白痴,不知道自己是故作姿態而已。
「喂,辛迪加,夜伊水被那女人單獨帶走了,你可以行動了。如果夜家的小姐在訪問期間出了什麼事,那麼鋼睾城就再也容不下她。只不過,你答應我的錢,可要立刻到位啊。」老頭笑的很猙獰。貪婪的原罪,已經吞噬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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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風中,楊綺和夜伊水正一前一後的在大街邊的行人路上走着。已經凌晨三點了,放在地球上很少有人會在這個時間出門。但是對於活在鋼睾夜下城中的人來說,這個時間類似於下午三點,算得上是活力正足的時候。長時期的夜下生活,讓他們的生物鐘徹底顛倒。
「我說,你這次到底為什麼來找我啊?」楊綺開口問道:「你來一次不打緊,把我的小弟們可嚇的不輕。」
夜伊水淡淡道:「來看看你。」
「看我?」楊綺無比意外:「咱們從來都不認識,你為什麼來看我?」
「好奇。」
好吧,這個答案還真是熊孩子氣滿滿,而且完美的解釋了一切問題。誰也沒規定必須得有什麼關係或者有什麼利益糾葛才能來看,人家一個未成年姑娘,因為好奇出門轉一圈怎麼了?「唉——」楊綺長長嘆了口氣,然後搖頭道:「那你好奇哪一點啊?」
「所有。」夜伊水的表情稍稍動了動,她似乎醞釀了一下說辭,然後說出了至今為止最長的一句話:「我見過很多黑幫,但卻沒有你這樣的。你到處樹敵,不怕得罪別人。你觸動了很多人的利益,但絕不退讓。這有點像狂人。可是狂人們又不會爭奪地盤,他們不在乎人命,往往以殺戮為樂,只有徹底扭曲的人才會樂意見到他們。但據我所見,生活在你的地盤中的人反而要比別處的更有活力。在別的地方,尤其是在岩石區,夜晚上街不帶槍是不可想像的。但在這裏,我已經看到很多這麼幹的人了。」
她看着楊綺,緩緩道:「我想讓整個鋼睾城的人都活的更有活力一點,所以想知道,你是怎麼做到的。」
楊綺轉頭看向她,一臉牙疼的表情:「你一個未成年的熊孩子,操這麼大的心?」
「我姓夜,」夜伊水很嚴肅:「我是夜無咎的後代,這是我的責任。」
「我不管你姓什麼,熊孩子就是熊孩子。熊孩子就應該玩耍或者學習,應該胡鬧或者聽話,但不應該被一個死老頭綁成金絲雀的同時還憂心天下。」楊綺伸手把夜伊水的黑頭髮弄成一團亂,然後又忍不住吐了個槽:「話說,原來上代霸主叫夜無咎啊,我才知道,聽起來不是一般的**。」
夜伊水終於有了表情,那表情叫不可置信:「你活在鋼睾城,卻不知道上代霸主叫什麼?」
「我管他叫什麼。他幹了他想幹的事,而我也要干我想幹的事,這就夠了。」當楊綺回答完的時候,只見幾輛車飛速開了過來,嘎吱一下停在了附近。那是幾輛採訪車,從車上跳下來幾個記者打扮的人。攝像機照相機長槍短炮的對準了這邊。
「你的粉絲還真多啊,而且夠粘人的。」
「嗯。」夜伊水又恢復了三無的狀態淡定的點頭,然後又忍不住追加了一句:「很討厭。」
「嘿嘿!」楊綺一樂剛想說話,然後面色一變,伸手拽了夜伊水一把。同時,只聽砰的一聲槍響,一個人慘叫倒地。看看那人的位置,剛好是夜伊水閃開之後的空當。
這是奔着夜伊水來的刺殺行動。
四周一片譁然,有人尖叫有人奔跑,而楊綺眼中冷光一閃,右手一翻槍械在手,閃電般打出三發子彈,三個人中彈倒地。這三個人看起來都是電視台的攝影師,但楊綺上前一步喀喇一下踏碎了攝像機,發現那其實是一種改
195 死老頭要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