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掛上了溫暖人心的笑容,將男孩抱了過來,放在了蘇慕華的身邊,輕聲道:「很健康的小子,六斤九兩,你看,長的多漂亮。」
蘇慕華看着襁褓中柔弱的嬰孩,嬰孩竟然也睜開眼睛看着她。伸出小手,嬰孩如同在安慰她一樣,輕輕摸着蘇慕華的臉龐。這一刻,蘇慕華淚如雨下,但這大哭並沒有剛剛那麼淒切。在嬰孩的小手中,蘇慕華獲得了新的力量,眼睛裏也重新亮起了璀璨的光。
而楊謹,看了看分叉的臍帶,沉默了片刻,然後收了起來走出了產房。門外,蘇懷恩和楊穎正站在那裏等着。楊謹看了看老兩口,開口道:「爸、媽,孩子的名字就叫楊奇吧。」
從這一天起,家中多了一個男孩。在養育寶寶的過程中,蘇慕華似乎忘卻了曾經的傷痛,重新變得美麗、堅強、開朗。那明媚的笑容,比過去任何時候都溫暖。而所有知情者,在祝福她的同時,也對女孩的事情絕口不提。那神秘消失的女孩,如同葬在了過去的時光中一樣,再也沒被提起。
楊謹卻養成了一個壞習慣。曾經煙酒不沾的新時代完美好男人楊謹,也終於開始沾染凡塵,學會了抽煙了。在和丈夫的煙盒作鬥爭的過程中,蘇慕華練就了靈敏的鼻子和敏銳的目光。
後來,楊謹去了泰山,去了幾十次。每次短則三五天,長則一星期。他風餐露宿,上下尋覓,翻遍了每一座山峰每一寸土地。只是不論他怎麼找,那瘋道人,都沒有再出現。問過了所有在泰山頂上混生意的大仙,也沒有人認識那個傢伙。
他也去尋覓過很多大仙,那些所謂的法力通玄的、很靈的大仙。楊謹往往用各種手段試探、拆穿,識破了不少的騙子。但楊謹卻沒有任何成就感,因為他現在想遇到一個真正的高人,算算卦、測測字,問問女兒的吉凶。
楊奇十八歲生日那天,鬢角染霜的楊謹和兒子開懷大喝,喝了個叮嚀大醉。剛剛成年的楊奇很快就不勝酒力的倒下了,而不怎么喝酒的楊謹也弄了個醉眼惺忪。看着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的兒子,楊謹點起一根煙,呵呵笑了起來。笑了一會兒,嘆了口氣,又低笑一陣。
這一天,蘇慕華沒有掐掉他的煙頭。
從這天起,楊謹終於不再去泰山了,也不再去拆穿算命的騙子了。一切生活都進入了平靜的生活中,或是去嚴防死守的盯梢兒子,防止他翹課去網吧或者去早戀。或是夫妻倆吵吵鬧鬧,油鹽醬醋,洗衣疊被。
匆匆時光流去,夫妻兩人雖然都沒有說,但也都沒有忘。月觀峰的瘋道人曾經說過,世界遭受大變時,女兒將歸來。雖然不知道什麼算世界大變,但兩人都沒有放下過這個念想。
直到一四年四月初,白夜降臨,天下譁然。這一刻,蘇慕華忽然有一種感覺,如果說世界大變,那麼眼前的這個不就是嗎?又不久,在和兒子的通話中,兒子忽然問到了女兒的問題,那種感覺就越發強烈了。七月某一日,蘇慕華總覺得心神不寧,好像要發生什麼重要的事。
「算了,別瞎想了。兒子快回來了,我去準備點吃的。」提上菜籃子,蘇慕華出了門。剛剛拉開樓道大門,贏面是明媚的光。光輝中,一個女孩站在面前,與自己正面相對。
如此突如其來,如此猝不及防,但這女孩的長相又是這麼熟悉。那閃爍着白金色澤的頭髮,也是如此熟悉。那眼中的親密,血脈中的牽連,更是這麼熟悉。
噗通,菜籃子掉在了地上。這一瞬,二十六年糾纏沉澱的情感洶湧而至,堵住了喉嚨卻沖開了淚腺。千言萬語,就只化作了四個字:「你回來了?」
對面的女孩笑了,和那夢中一樣燦爛、耀眼:「嗯,我回來了——老媽。」
ps:今天去看了《秦時明月》電影的首映。從頭到尾各種即視感,包括范偉即視感、切水果即視感、怪物獵人即視感、古希臘即視感、雅典娜即視感、諸神之怒即視感、戰神即視感、甚至有銀魂即視感。讓我最天打雷劈的是,我的一個想法,竟然在電影中被播出來了——這該死的撞車!!otz……
要不要把秦明弄成副本呢……捏着下巴考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