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哥走起上坡坡里下,四妹子畔上灰個塌塌,有心拉上個兩句知心的話,又怕那人笑話。有心拉上個兩句知心的話,又怕那人笑話」
連長淚流滿面,他一邊不斷扣動着機槍的扳機,一邊大聲的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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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i軍終於到了!
氣勢洶洶,天上是飛機不斷飛過,地面是隆隆的炮聲不斷響起。
常熟,隨時隨地都有可能陷入到火海之中。
此時,堅守在最前面的,為國民軍第26軍。
26軍上下都非常清楚,一旦開戰,勢必演變成一場最殘酷的戰鬥。
但有誰會在意?在上海沒有死,在這裏如果死了,也沒有什麼值得冤的了
ri軍一開始便以兇猛之炮火對26軍陣地進行猛烈轟擊,
炮彈不斷的落下,不斷的在陣地上激盪起一陣陣的塵土。硝煙瀰漫着整個戰場,陣地上到處都是火光。
這是最艱苦、也是最殘酷的戰鬥。
這樣的空中和地面的聯合炮火攻擊,26軍的弟兄們不知道經歷了多少次。
他們默默的忍受,在每一次炮火轟擊結束後,便會迅速的開始搶修陣地,運送傷員。然後當下一次的炮火攻擊到來,他們又會再次和死神搏鬥。
這樣的情況重複了一次又一次
其實這樣的戰場,也已經無數次的出現了
十多輛坦克出現在了戰場,在它們的對面,是國民軍第26軍第4旅,旅長王金墉。
「全旅準備戰鬥!」
當王金墉這聲聲音下達的時候,慘烈的戰鬥瞬間爆發!
機槍聲響了起來,爆竹一般的槍聲拼命的向ri軍潑灑而去,阻擋着敵人前進的步伐。
那些坦克耀武揚威的在前進着而奇怪的,那些中國士兵卻似乎對此熟視無睹
「敢死隊!」
在一名連長的大聲呼喚中,二十幾個弟兄默默的站了出來
連長拿出了一盒火柴,讓士兵們自己從裏面抽當這些弟兄全部抽完後,連長的聲音非常低沉:「抽到的自己站出來吧」
兩名士兵站了出來,他們亮出了手裏的火柴,都是沒有火柴頭的
「順子,大牛」連長才一開口,便已經哽咽着無法說出話來了
「連長,這都說好滴,你咋還哭了咧?」一口陝西話的大牛笑了笑:「連長,雙倍撫恤金,記得給咱家裏送去啊。」
連長用力點了點頭
「順子,咱上路了唄。」
順子也點了點頭
他們的弟兄走了上來,開始在他們的身上綁着手榴彈趁着這個機會,大牛忽然拉開嗓子唱了起來:
「三哥哥今年一十九,四妹子今年一十六,人人說咱二人天配就,我把妹妹閃在半路口」
歌聲,在炮聲和機槍聲中迴蕩
連長擦了一下眼睛,大吼一聲:「順子,大牛,上路啦!老哥哥給你們機槍掩護!」
他跳到了機槍邊,一把cāo了起來:「我祖宗個小ri本!」
機槍開始拼命的吼叫起來
順子和大牛猛然竄出了陣地。
「撲撲撲——」子彈不斷的在他們前面跳着,大牛、順子一會臥倒,一會爬起來朝前疾馳沖幾步
ri軍的機槍同樣也在拼命叫喚着大牛身上中彈了,順子身上也中彈了兩人在倒地的時候用力朝前滾了幾下,然後便停了下來
一個在左,一個在右
順子渾身是血,他朝大牛笑了笑:「大牛哥,再唱個唄」
大牛身上不知道被打了多少子彈,他的身子一顫一顫的,手卻還死死握着手榴彈的導火索,聽到順子的聲音,他張開嘴,用很低很低的聲音唱着:
「三哥哥走起上坡坡里下,四妹子畔上灰個塌塌,有心拉上個兩句知心的話,又怕那人笑話。有心拉上個兩句知心的話,又怕那人笑話」
坦克開了過來
當最後一個字落定的時候,大牛和順子同時拉開了導火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