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沖了出去和別人戰成一團,以一敵十,顧城一步也沒有讓,步步緊逼,生生在十個人的圍攻下,氣勢一路攀升。
看着元嬰期修士的靠近,顧城一個後躍落在秦小谷的身邊,他抽出幾面陣旗,陣旗的柄看上去烏黑髮亮,一看就是好貨色。
顧城手很快,比元嬰期修士趕來的速度更快!
在元嬰修士法術快要擊打在秦小谷所在樹木的時候,他們周圍突然升起了一個透明的罩子,並且還不時有符文流轉而過。
齊躍尊人的法術被接連擋下,他微微有些惱怒,自覺在弟子面前丟了顏面,「這是何物?」
「這小兒的陣法造詣還真是不一般。」小兒在倆字在這種時候更突出一種輕蔑。
「哦?陣煥尊人可否一解?」
被喚作陣煥的尊人嘴角勾起一個略帶輕蔑的笑意,然後雙手翻飛起來。
陣法這一物件到底可以發揮怎樣的作用其實和控制它的主人着實是分不開的。沒有人控制的陣法,總有解開的一天,不論是強行破解還是陣術破陣亦或者採取消耗靈力的辦法,陣法總有解開的一天,但是有人控制的陣法就不是這樣了,有人控制的陣法好比百萬大軍有了首領一樣,進退有序,戰鬥力將呈數倍增長。
陣法之術並不如丹藥之術,和修為扯上的關係巨大。陣法的靈力可以靠靈石提供,可以說陣法拼得更多的對於陣法的學習,認識和應變力。
顯然,就算是元嬰期修士也沒辦法在顧城這裏討到半點好。
他睜開眼睛。眼底的惱怒盛起,左右手同時開工,漫天的法術傾瀉而下。
顧城的這一套陣旗可以說是他壓箱底的東西,看着陣眼面上出現的裂痕,顧城的表情嚴肅,但是卻一言不發。
「顧城。」
顧城轉過頭,看着秦小谷。
秦小谷手上的法符很明顯已經準備完畢。就差最後一步的激活了。
她也看到了陣眼上的裂痕。默了一下,「把你的陣旗收起來給我。」
顧城什麼都沒有問,一個揮手。所有的陣旗全部回到他的手裏,他一把把陣旗塞到秦小谷手裏,秦小谷緊了緊掌心,然後靈力向着法符噴涌而去。
就在元嬰期修士法術到達秦小谷和顧城所在位置的一瞬間。他們也正好消失了,什麼也沒有留下。
秦小谷背叛師門。背叛修仙界這樣一件事情很快就在天水駐地流傳開了,所有人的統一炮火都指向了掩月宗。
相比於修仙界,魔族更是震驚,他們的最大教派。一個軍團的最高指揮官跟人跑了,這樣的消息可是會給魔修帶來更大的衝擊力。
秦小谷充其量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金丹期修士,哪裏有顧城之於魔族的重要性。
真一尊人端坐在房間裏面。一動不動,閒適安靜。似乎並不知道自己唯一的徒兒現在已經成了修仙界的公敵一樣。
「師祖...師祖...!」
「吵吵嚷嚷個什麼...」
阿寶跌跌撞撞的跑進真一的房間,也不在意平日裏的禮節,也沒有了平日裏的害怕。
「師祖,他們都說我師父是叛徒,真的嗎?真的嗎?」朱寶還是一個孩子,他現在滿身心都是別人鄙視嫌惡的表情,他覺得自己被拋棄了,被師父拋棄了。
真一看了一眼滿心慌張,不復平日裏的假裝成熟的模樣微微嘆了一口氣,「你住在我院裏,且安心等等。」
「師祖。」
「阿寶!」真一語氣嚴肅,並不想跟他說太多。
阿寶顫了顫身子,穩了穩心神,拱手之後往外面走去。
「帶着東西過來,即可。」
阿寶好像一瞬間真的長大了似的,他扭頭沒有看真一,低眉順眼的拱了拱手。
房門沒有關,真一抬頭看了看一碧如洗的藍天,然後聲音一如既往的平靜與淡然,「你什麼時候也學會藏頭縮腦的了?」
隨即,空中出現了一道灰色的身影,他落在真一的房前,跨步走進來,「真一,這會兒你徒弟可闖下大禍了。」
「志翔,你什麼時候也學了個幸災樂禍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