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之後漸漸的就不會覺得累,而是一種舒暢的感覺了。
一個假設,夢中的事情,是他吸我的氣造成的,而他同樣能感覺到那夢中的事。而他吸我的氣的原因是因為他受傷了,才回來找我的。那是不是說,他現在傷重了,才會這麼吸,讓我覺得很累呢?
頭大,真不知道為什麼?對了他的手機號,上次他打過我電話的。
我是在心裏數到了十,給自己鼓鼓氣,才有力氣去包里掏出手機,蒙上毯子,翻找他的手機號的。電話從未接來電那回撥了過去,但是卻是「您所撥打的用戶已關機」的聲音。
宗晟說沈繼恩是半人半屍,但是沈繼恩卻是溫暖的。沈繼恩說宗晟是鬼,但是宗晟卻跟我在大太陽的時候逛街。他們兩到底誰在說謊呢?
還有沈繼恩拿來燙我頭頂的方法,他是怎麼知道這樣都能叫醒我的?醫學急救上,可不是這麼教的。還有那黑色的香是什麼?不像一般的香。
香?陰香?這個詞是宗晟跟我說的。我原來說,沈繼恩的車子上有種香味,很特別。其實那香味是他身上帶着的。宗晟那也有這種香味,他說是陰香。不會就是那種黑色的香吧。我心裏疑惑着,但是卻不願意動,就這麼躺在床上了。應該說是癱在床上了。
第二天醒起來,我是被蘭蘭的叫聲驚醒的。
「優璇!」
「啊?」我眼睛都沒睜開,就應着她。
「昨晚上小老闆竟然抱你了。你,你,你怎麼又回來了。你傻啊?美人計會不會啊,有男人疼,你嫌棄是嗎?有個這麼優秀的哥哥,又有個那麼好的男人追,你做夢都笑了吧。喂喂,起來啊,跟我說說,到底怎麼回事。」
我終於睜開眼睛了。渾身都酸,就跟以前軍訓的時候一樣,酸的一碰就痛。蘭蘭已經穿上了制服了,看看宿舍里的人,昨晚夜班的還沒有回來,她怎麼就知道了。「你怎麼知道的?」
「班上群里都說了,大家都說你好命,估計實習結束,工作都不用找了。你起來啊,給我說說啊。在學校里,你都是拒男人於千里之外的,怎麼一出來實習,行情就這麼好了呢?」
「你先去上班吧,我不舒服,再睡會。晚上跟你說。」
蘭蘭看看時間,也只能跟白班的同學先去上班了。這樣一來,大夜班的同學還沒回來,白班的已經去接班了,小夜班的同學都還在睡覺。我想了想,還是掙扎着從床上起來了。真的就是掙扎,渾身一動就酸,比昨天還厲害。
我拿着包里撿到的那兩節香,再把放在窗台上的,點蚊香用個打火機順在了手裏,走進了衛生間裏。關上門,靠在門板上,點燃了那兩根黑色的香。
香氣裊裊升起,那香味,有種熟悉的味道。沒錯!這個味道就是在沈繼恩和宗晟那都聞到過的香味,就是宗晟說的陰香。專門給屍體或者鬼燒的那種香。
我的心跳加速了。沈繼恩不是那麼單純的酒店小老闆。他和宗晟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誰在撒謊?兩個人幾乎同一時間出現,同時接近我,又是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