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站在門邊上,我今天已經很累了,是在外面吃了兩頓飯,也跑了那麼遠的地方,直接就朝着2樓走去。在我走上樓梯的時候,似乎聽到了他壓低聲音說:「不防備,說不定就會死。包括自己最信任的人。」
他說的這句話我真的不理解。最信任的人還怎麼去防備呢?
回到房間趕緊找衣服去洗澡。一身的沙塵灰,我都能感覺身上的毛孔都被堵住了。
抱着睡衣,走進浴室,關了門,就先從那大鏡子裏看看我的眼睛。還好,從我自身的感覺來看,眼睛沒事了。只是在鏡子裏,我的眼睛珠子裏還有一些血絲,感覺這個應該是被刺激過敏的。也不知道睡上一覺,明天起血絲會不會消失?如果明天醒來眼睛還是這樣的話,要不要去醫院看一下呢?
現在這些問題打開了水閥。我對着鏡子裏的自己笑了笑。突然感覺自己在這套房子裏也很隨意,沒有什麼心理壓力,就好像這裏是自己家一樣。我知道,現在的我,已經在改變了,我的心裏已經接受了宗晟,不管以後我們會走到哪一步,是他離開也好,還是我們結婚後有離婚也好,反正有他我不排斥,沒有他,我也不會苦惱。
如果沒有他,如果他處理完酒店的事情之後真的離開了,到那時候,我會不會想他呢?
我被自己的這個問題,給弄笑。酒店的那件事情還不知道,要弄到什麼時候呢。對手如此強大,說不定宗晟到最後會成了那酒店裏的一塊磚。
脫了衣服好好洗澡,全身上下都洗乾乾淨淨的。換上新買的睡裙,擦去鏡子上的水汽,看着鏡子中的自己,那脖子上被咬出來的痕跡那麼清晰。現在都還能看到皮下出血的牙齒印了。就一個五六歲的孩子呀,怎麼下得了嘴呢?還咬的那麼用力。我的手指頭輕輕的碰到那牙印上,都還會疼。也不知道有沒有什麼藥能夠讓這傷快點好的。
從浴室里出來,宗晟已經找好衣服在浴室門口等着了。
「你,你急着要洗澡怎麼不叫我一聲呀?」剛才我在浴室里的水可是早就停了,在那看着脖子上的傷都有十幾分鐘了。他也就一直這麼在門外等着,他要是叫我一聲我就能直接出來了。
他一句話不說,走向浴室里關了門。他這種陰晴不定的性格,我也算是了解了懶得跟他計較。他是那種前一分鐘還能跟你聊天的很友好的,下一分鐘翻臉就能把人吃到肚子裏的那種。
我今天也是累極了,開着空調,躺在床上,蓋着被子,抱着手機,跟蘭蘭發信息聊着天。正覺得是最愜意的時候,身上一個重壓,讓我差點連呼吸都嗆住了。
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宗晟已經吻上了我的唇。
我掙扎着推開他,氣喘吁吁的說道:「你先下去。今晚,今晚我很累,我,我,我跟你請假。」
「喝了酒有點燥。」他就回答我的每一句話,卻一點沒有要放過我的意思。
他低下頭在我脖子的那牙齒印上,伸出舌頭輕輕舔了舔,冰涼的感覺讓脖子上的痛消失了,我舒服地發出嗯的聲音。
「還痛?」
我趕緊搖頭,這就是被一個小孩子咬的,就算痛也痛不到哪裏去。我總不能因為這痛,就跟他哭鼻子吧。
可是下一秒他的動作就告訴了我,他說的話我理解錯誤了,我們指的痛似乎並不是同一個地方。
他抱着我的時候在我耳邊說道:「王干是我同父異母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