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沒什麼興趣,他現在還為你們怠慢迎駕之事生氣,要知道大同鎮那邊迎接兵部沈之厚的儀式,都比你們隆重多了!」張苑說完一擺手,直接下達逐客令。
等楊武帶着人出了屋門,臧賢上前說道:「張公公,小的這邊找到個有能力的人,說是想拜見公公,為公公做事。」
張苑道:「每天想拜見咱家的人多了去了,哪裏有那麼多時間挨個接見?」
臧賢臉上滿是為難之色:「但此人的確有些本事,他說了,能為公公找到吃喝玩樂的好東西,讓公公可以在陛下跟前交差。」
張苑怒道:「這誰啊?那麼大的口氣!咱家有事的話完全可以交給宣府巡撫衙門去做,用得着他?說吧,此人到底什麼來頭?」
臧賢想了下,回道:「此人是調到宣府準備跟隨陛下出塞作戰的萬全都指揮使司的下屬官員,似乎是蔚州衛指揮僉事,官品不低,自稱姓江,小的沒跟他深聊。」
因為怕張苑懷疑自己暗中收受賄賂,臧賢有意把話說得模糊些,讓張苑覺得他不是為了錢財才幫人說話。
張苑臉色陰鬱,未置可否。
臧賢道:「請問公公是否接見一下?」
張苑冷聲道:「咱家沒那閒工夫,如果楊武派人來,你再跟咱家說,至於那些阿貓阿狗的就讓他有多遠滾多遠,咱家累了,要去休息,你去把所有禮物安置好,不得有任何疏漏,明白嗎?」
「是,公公。」
臧賢只能恭敬領命離開。
……
……
出了門,臧賢沒親自去安排運送和安置禮物之事,這些事自然會有下人做……張苑已經在城內佔了一家商戶的庫房,作為專門存放禮物之所,現在有什麼好東西一律往那邊運,平時有兵士看守,對外宣稱是軍事倉庫。
臧賢收人錢財,自然要把張苑的意思傳達。
而那個通過賄賂臧賢想見到張苑的人,正是蔚州衛指揮僉事江彬。
江彬是世襲軍戶,祖籍宣府,弘治末期到正德初年對韃子連續用兵中,積功才擔任現在的官職。江彬沒什麼門路,手頭銀子也不多,就算如今人在宣府,楊武、白玉帶人去給張苑送禮,也沒想着捎上江彬,也是因為江彬平時手頭拮据,沒錢賄賂,才被上司冷落。
還有就是江彬現在的官職太低,蔚州衛指揮僉事名義上是正四品官,但跟同品的文官根本沒法比,說起來比千戶所的正千戶高上兩級,但論油水甚至還比不上正千戶。在宣府這樣的九邊重鎮,正四品武官多如牛毛,要想人高看一眼實在艱難。
臧賢見到江彬時,江彬已在路邊的茶樓等了兩個時辰。
此時已入夜,茶樓早該打烊,可江彬仗着自己是軍頭,逼迫茶樓老闆繼續開門營業,這才等到臧賢前來。
「你還在啊……可真不容易。」
臧賢相當於張苑的傳聲筒,就算身上沒有任何官職,但見人說話口氣依然很大,江彬聽了不僅不敢動氣,還得老老實實上前行禮。
江彬問道:「臧爺,您可有把小人的話跟張公公說明?張公公可願賜見?」
臧賢嘆了口氣,道:「張公公事務繁忙,今兒先是伺候皇上,又接見巡撫和總兵那些人,累得夠嗆,現在已休息……好在我已把你的話原原本本傳達給張公公,雖然張公公沒有任何表示,但未來總歸有機會見面……」
臧賢隱瞞了事實,問題在於他收了江彬的賄賂,如果說事情沒辦成,按照道理就該把銀子奉還。
現在他表達的意思是,我已把你的話傳達,張公公記得你這麼個人,將來或許會賜見,你已不虛此行,雖然有些遺憾但銀子你休想要回去。
江彬臉上滿是失望之色,問道:「不是聽說張公公在找女人,還四處尋戲班子和一些吃喝玩樂的東西往行宮送?難道張公公對這些都不在意?」
臧賢沒好氣地道:「確實是這麼個情況,但你覺得張公公會把一些不明來歷的人送到皇上跟前?出了事誰來負責?江大人,您也算久歷官場,有些規矩應該明白才是……咱們現在只需聽從張公公吩咐行事便可,未來這段日子張公公都會在宣府,你還擔心不能得見?」
江彬道:「臧爺,您這話可就不對了,今天張公公不肯賜見,未來他怎就
第二一四六章 送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