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她一些。」
「嗯!?」
沈溪詫異地打量謝遷,心想謝老兒今天莫非吃錯藥了?
謝遷自打聽說他娶妻後,馬上阻止他跟謝恆奴見面,甚至連謝丕跟他有交情也為謝遷阻攔,怎麼今天突然變臉,又是請他回去當兒子的先生,又讓他教授孫女學問?
這中間一定有陰謀!
沈溪當即婉拒:「請謝閣老原諒,學生要教授太子學問……年前落下一些課程,若教得不好,陛下那邊怪責,學生可無法承受。」
謝遷眯眼打量沈溪,好似在說,現在我可是給你小子機會,少跟我打官腔。
「教導太子需要很多時間嗎?老夫在詹事府右春坊右諭德職位上為尚是太子的皇上授課的時候,還沒你呢……」
謝遷補充道,「至於束脩方面,自然不會虧待。你若不去,老夫明日就帶着禮物到詹事府來,讓你的同僚知道,老夫三顧茅廬才能請出你當犬子的先生。」
這算是威脅嗎?
就算同僚知道你堂堂東閣大學士請我當家庭教師,那對我的聲名只有好處,我幹嘛要怕你?
但轉念一想,讓閣老親自帶着禮物請,自己是掙了面子,但以後能有好日子過?
謝老兒,你可真會打算盤,要挾人都這麼另類!
「一個月一天吧。」沈溪回道。
「你小子,生來就會討價還價是嗎?最少兩天!」謝遷冷聲道。
沈溪想了想,點頭:「成交。」
謝遷甩甩袖子:「那你何時有時間,跟老夫知會一聲,老夫好安排!」
「明天吧。」
沈溪答應得很乾脆,「明天學生休沐,不用到詹事府點卯,正好可以去貴府……」
「嗯。」
謝遷微微頷首,走出幾步,才想起什麼,回頭道,「早點兒去,老夫讓人給你留門。」
「好。」
沈溪目送謝遷離開,回到公事房,一群同僚圍了上來,道:「沈諭德,閣部叫您出去,有何事交待?」
連王華都圍了上來,想知道是不是朝廷那邊對沈溪又有差遣。
「諸位可是聽到什麼風聲?」沈溪驚訝地問道。
「春節期間,沈諭德一定沒到各家走動,這麼大的事情你也不知道?韃靼人新敗,內部譁變,幾個部族因為分贓不均廝殺在一起,聽說依然是小王子的人馬得勢。達延部派人到京城,表示願意與我大明永世修好,還說肯請朝廷派人前往達延部宣撫,彰顯威嚴。」
沈溪聽到這消息,不知怎的菊花一緊……朝廷要派人去達延部出使,怎麼這差事聽起來像是為他量身定做的?
「那朝廷準備派何人去?」沈溪趕緊問道。
「那是禮部的事情,禮部擬定名單遞交到了內閣,內閣票擬後交由陛下篩選,聽說達延部主動提出了出訪正使的名字,卻不知是何人!」詹事府的同僚羨慕不已,好似誰被達延部點名,是很光榮的事情。
沈溪這次不止是菊花緊,全身上下都發緊,達延部國師亦思馬因曾在進獻天書的事情上在他手裏吃過癟,他又架着火炮把韃靼人打得落花流水,結果導致韃靼人出現內亂。現在達延部懷着滿腹的仇恨,肯定想把他騙去草原大卸八塊。
偏偏朝廷這邊不知道他的功勞,只當他是個懂一些外交辭令的毛頭小子,同時他離開不會影響朝廷的運轉,達延部提出讓他做正使,本着尊重番邦的原則,朝廷多半不會推辭。
「沈諭德,謝閣老前來可是與此事有關?」王華問道。
沈溪搖頭:「只是一點私事,還是不講了。」隨後便往自己的座位走去。那些同僚卻不以為然,你跟謝遷又不是什麼親戚,能有什麼私事可講?這滿朝上下,論跟謝遷私交深厚的,不超過兩巴掌,要謝遷親自來跟你說私事,那得多大的面子?騙鬼呢!
沈溪覺得很冤枉,不過他坐下來後根本無心理會同僚對他的非議,他在想一個問題,謝遷這次不會真的把他派去草原,讓他當大明使臣吧?
突然聽說達延部派出使節到了京師,沈溪的好心情沒了,若朝廷安排他出使草原,他可真是十死無生。
如今看來,這種可能性還不小。
但謝遷來請他做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