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時……」
臧賢的話只說了一半,他很想說,戰後人家立下大功,你肯定動不了,如果這一戰敗北,你要承擔大責,那時也沒資格報復。
總之怎樣你都奈何王守仁和胡璉不得。
張苑黑着臉道:「聽你這意思,咱家對他二人就是無可奈何,只能任由他們胡來?」
「這個……」
臧賢的臉色略顯尷尬,道,「如果他二人需要通過張公公您照顧來升職,或許公公可以拿捏住他們命門,但問題是現在他們根本不依靠公公,說句不好聽的話,那就是死豬不怕開水燙,您老怎麼對付他們?」
張苑怒道:「那咱家就拿他們平時做的錯事來做文章!」
臧賢想了下,道:「這倒是個辦法,不過需要有人列數二人過錯,進奏疏到司禮監,那時公公才能借住手裏的硃批大權打壓他們,不過現在他們剛在陛下面前告狀,若就此被降罪,是誰都會想到是公公您打擊報復。」
張苑皺眉道:「什麼意思?」
「呃……」
臧賢考慮半天才道,「小人的意思是……現在最好別動他們,一切等戰後再說,現在出手攻訐的話,陛下肯定會為他們撐腰,這可是沈尚書找來輔佐陛下領兵之人,沒了他們,這場戰事十有八九會輸掉。」
張苑怒道:「咱家就不信,沒了張屠夫就得吃帶毛豬?只是動區區兩個人這場戰爭就要落敗!」
臧賢不由打個激靈,心想:「我總算是看明白了,這閹人心理大多變態,做事完全不顧後果,在他們看來大明江山社稷的穩定,還不如出心中一口惡氣重要!」
「那公公您……」
臧賢乾脆也不提建議了,讓張苑自己來說。
張苑道:「哼,就按照你說的辦理,找人列數他們的罪過,咱家再把其罪狀拿到陛下面前,讓陛下知道他們不是什麼好東西!」
……
……
張苑要找胡璉和王守仁的罪過,真不是容易事。
就算找人誣陷,也是困難重重,問題就在於王、胡二人平時做事謹慎,再加上進入官場時間不長,沒有貪污腐敗的劣跡,為官少有過錯,論功勞可以找到一大堆,論罪過卻是尋覓連根頭髮絲那么小的破綻都不容易。
行宮內,小擰子趁着朱厚照花天酒地時,出來見麗妃。
這會兒日頭西斜,麗妃已在自己的院子收拾儀容裝束,準備前去見駕。
跟平時那些妃嬪和得寵女人總是用丫鬟伺候梳洗不同,麗妃在裝扮上更多喜歡自己動手,主要是因為她很懂得如何打扮自己,清楚地知道朱厚照的喜好,每次都會拿出一些不一樣的妝容去面聖,不至於讓朱厚照審美疲勞。
小擰子把當日在朱厚照跟前聽到看到的事情詳細解說一遍,狀極憤怒,麗妃卻勸解道:「陛下如此決定,乃是情理之中的事情……陛下素來對身邊人信任有加,擰公公應該早就了解才是。」
小擰子苦着臉道:「那接下來這場戰事,恐怕會有大麻煩……沈大人明日可就要從大同出兵了。」
麗妃道:「本宮很好奇,連宣大總制王大人都知道的消息,素來精明的沈大人卻一直懵然不曉?或者是沈大人有自己的想法,故意閉塞視聽吧?呵呵,總歸妾身不信以沈大人的智慧,會在這種問題上出差錯,若因此而隕落在草原上……可真是讓人唏噓哀嘆。」
小擰子驚訝地問道:「娘娘的意思是……沈大人早就知道宣府這邊的情況,卻故意不揭破?」
麗妃搖搖頭:「本宮又不是沈大人肚子裏的蛔蟲,怎會知道他怎麼想?但事情透着一抹古怪,你且說說看,這次沈大人可有找人到宣府說項?只是上了份奏疏,就沒旁的消息了?」
這問題把小擰子給問住了,他仔細思索一下,然後堅定搖頭:「除了奏疏外,沒聽說沈大人派什麼人前來,更沒聽說過別的事情……最近大同鎮那邊消息很少,當然主要還是奴婢一直在陛下跟前做事,對外界發生的事情所知甚少,或許還不如娘娘了解的多呢。」
麗妃道:「既然知道的不多,那就莫勉強,這可真是皇帝不急……呵呵,連陛下都漠不關心,咱們操那麼多心幹什麼?」
小擰子苦着臉問道:「娘娘就不怕這場戰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