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錢寧的片面之詞,咱自己先別亂……陛下要賜見咱就去,到時候死不承認便可,就說是錢寧無中生有,你做的事情,很難拿出證據,就算有所謂的證據,也可以說是偽造的。」
張延齡皺眉道:「這樣真的可以嗎?」
張鶴齡怒道:「還能如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若你現在逃走的話,等於是不打自招,你覺得自己有本事從京城逃到海上去?就算去了海上,有沈之厚坐鎮京城,你覺得這輩子有機會回來?趕緊收拾東西,往豹房去。」
……
……
張氏兄弟心中滿是不安,往豹房去了。
到了地方問過後才知道,除了二人外,還有人被皇帝傳召,具體是誰卻不知曉。
張鶴齡道:「情況沒有想像的那麼糟糕,有可能陛下只是懷疑,沒有對你下手的意思……記得到時候別亂說話。」
「知道了。」
張延齡不耐煩地擺擺手。
兄弟二人這才往裏面行去,等到了正院,出來接待他們的是司禮監秉筆太監張永,雖然他二人跟張永不算陌生,但也不是很熟,畢竟服侍三任皇帝的張永從來就不屬於外戚派系。
「兩位國舅,陛下已在裏面等候多時了。」張永道。
張鶴齡問道:「張公公,除了我二人外,還有誰過來?」
張永笑道:「人已經到齊了,侯爺進去後便知曉。」
張氏兄弟對視一眼,然後跟張永一起往院子後面走去。
張延齡有些慌張,畢竟做賊心虛,忍不住出言問道:「張公公,今日陛下召集,所為何事啊?」
張永道:「陛下只是找諸位前來商議事情,具體是什麼不好說。現在陛下已在跟沈大人敘話……」
聽說沈溪也在裏面,張延齡更緊張了,因為他最忌憚的人正是沈溪,好像沈溪就是他命里的克星一樣,讓他內心惶恐不安。
「別多問,面聖后再說。」
張鶴齡在旁提醒一句,張延齡這才緘口不言,不過依然表現得很不堪,身體抖個不停。
三人來到後院一處寬大的庭院前,發現這裏戒備森嚴。
張延齡低聲嘟噥:「完了,完了,千萬別是什麼鴻門宴啊!」
……
……
張氏兄弟走到門口,只見裏面又出來人迎接,這次卻是小擰子。
小擰子有些慌張,走到張氏兄弟跟前行禮:「見過兩位侯爺。」
「不用多禮。」
張鶴齡顯得很傲慢,「現在可以進去了麼?」
小擰子再度行禮:「兩位侯爺請隨奴婢來……」
在小擰子引路下,張氏兄弟走在前,張永跟在後,一行四人進到屋子內,剛進門便聽到朱厚照大發雷霆:「……豈有此理,大明海疆,到底是朕的,還是那些倭寇的?」
聽到這話,張氏兄弟多少放心了些,好像朱厚照在意的是沿海倭寇肆虐,並沒有特別針對兄弟二人的意思。
張氏兄弟進去後大概看了一眼,除了朱厚照外,還有司禮監太監張苑、高鳳和李興,而皇帝面前站着的,尚有首輔謝遷、次輔梁儲,另外就是兼任吏部和兵部尚書的沈溪,以及工部尚書李鐩、戶部尚書楊一清。
只是沒看到新任的禮部尚書費宏,也不見另外兩名閣臣楊廷和跟靳貴。
除此外,還有英國公張懋、國丈夏儒、保國公朱暉等都督府的勛貴與會。
儼然是一次軍政大佬的閉門會議。
張鶴齡打量弟弟一眼,大概是在提醒,既然事情跟自己無關,千萬別緊張,聽聽君臣說些什麼,謀定而後動。
但聽錢寧的聲音傳來:「陛下,倭寇突然泛濫,他們持有大明軍隊裝備的制式火器,卻不知是從何渠道獲取,數量還不少,地方守備兵馬不敵,一些沿海府縣被其襲擾,百姓流離失所……」
張氏兄弟這才看到,其實人群旁還站着三人,除了錦衣衛指揮使錢寧外,尚有江彬,另外一人相對陌生。
卻是朱厚照剛從宣府調來的許泰。
朱厚照打量謝遷,問道:「謝閣老,這件事你如何看?那些槍械,是如何流落到那些倭寇手上的?」
謝遷道:「老臣認為,應該
第二三六四章 猖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