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地將子銃入膛,至於張老五負責的發射程序,其實並沒有什麼難度,就是每次換了子銃後,需要添加一條火|藥引信進去,點燃便可。
等一切教授完畢,沈溪讓三人從最初的流程又來一遍,旁邊有官兵有些不屑地說道:「這有何難,我們看也看會了。」
沈溪很想說,既然你會了,可以自己來嘛。
這些個官兵都屬於老兵油子,想讓他們碰這些危險的玩意兒那是不可能的事情,連沈溪自己也怕炸膛會有危險。
直到操作到最後一個步驟,沈溪才滿意地點了點頭,向四周招呼:「諸位,先撤開吧,有什麼危險就不好了。」
沈溪跟兵部司務,還有幾名士兵一直退到幾十步開外才停了下來,如此只要炮口不改變方向,就算炸膛也不會波及到,況且佛郎機炮的炮管厚重,基本不會炸膛。
而張老五,顫顫巍巍用火摺子點燃引線,就聽「轟」一聲,炮彈瞬間飛了出去,因為繳獲回來的佛郎機炮都屬於中大號的炮,這一炮威力不小,秋天光禿禿的山丘上頓時被打得塵煙四起。
第一炮發完,緊接着換子銃。
不多時,第二炮點燃,有了第一炮的經驗,張老五自信了許多,目不轉睛看着引信燃燒,片刻後又是一聲轟然巨響,兩炮順利打完。
等沈溪回到張老五身邊時,此時張老五除了有些耳聾外,別的都還好,他臉上帶着幾分興奮,因為這東西比他以前所接觸的任何武器都要強大,他也設想過自己在戰場上操控火炮,令敵人聞風喪膽時的風光。
沈溪這才想起,沒有教幾人近距離操控火炮時要將嘴巴張開,這樣對耳朵的損害要小許多。等把這些保護身體的小技巧教授完畢,沈溪又讓幾人練習了一下填裝彈藥的過程。
發炮的速度完全取決於彈藥的裝填速度,想在弘治皇帝面前好好表現一下佛郎機炮的威力,非要將速度演練到極致,把佛郎機炮的威力盡數展現出來。
「張五哥,這兩天你留在校場,我每天過來看你們演練的進度,有不懂的地方可以問我。」沈溪抬頭看了看天色,時間不早,差不多要回城準備賜宴,於是便提出告辭。
張老五高興地說道:「大人只管放心,這東西並沒有多難。我們一定好好練,不辜負您的期望。」
……
……
沈溪先回家整理好朝服,然後乘坐馬車前往皇宮,這回是朱山趕車,沈溪讓她在宮門外等候,朱山是個路痴,沒有人指路,她還真回不去。
沈溪先去詹事府跟自己同僚會合,這才一同進宮。
因為他已不是第一次參加宮廷賜宴,算得上是駕輕就熟,只是進了宮才知道,這次賜宴並不在大殿內,而是在文華殿外的廣場上,弘治皇帝準備來個中秋賞月。
不是元旦、寒食、冬至三大節,又不是皇帝生日的萬壽節,中秋節的賜宴不是年年都有,就算有,規矩上也沒那麼嚴格,皇帝完全可以根據自己的喜好臨時調整宴會的規格和舉辦場所。
由於時常要到文華殿後殿教太子讀書,沈溪對於這座宮殿已經非常熟悉,跟皇帝一起賞月沒什麼,只是既然要賞月,肯定是夜宴,那就代表晚上要很晚才能出宮,本來他答應要跟家人好好聚聚,就着火鍋吃月餅,思念一下遠方的親人。
到了地方,案桌已經擺好。
這次賜宴邀請的官員不多,只有詹事府全員出席,至於別的衙門,來的人三三兩兩,至於翰林院那邊只有侍讀學士和侍講學士以上才有資格來,朱希周和倫文敘這些人通通都不在受邀之列。
己未年進士中,出席此次宮宴的只有沈溪一人。
沈溪跟右庶子王華一桌,二人先坐下,桌上連杯熱茶都沒有,因為官員還在零散過來,皇帝要到天黑後才會出現,據說這次皇后和太子都會出席,宮裏只有這一宴,至於內宮的命婦宴,因為是賜宴的緣故也省了。
直到日落黃昏,北方刮來一陣風,寒風呼嘯,讓人一陣透心涼。沈溪趕緊把身上的官服緊了緊,此時赴宴的官員大致到齊,三位內閣大學士也都到了。
劉健和李東陽、謝遷簡單商量過,三人一起去請弘治皇帝,所有大臣站起來,並成兩列,等候聖駕光臨。
不多時,鑾駕到來,卻只有皇
第六一三章宴無好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