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頭們在看着呢。」
謝韻兒臉上湧現一抹紅霞,主要是為昨天久別重逢後的「激烈」而感覺害羞,本來說好把第一天留給林黛,讓林黛有機會懷孕,結果相公還是被她給霸佔了。
尹文抬頭打量眼前的沈溪和大姐姐,不明白他們為什麼這麼親昵。
&公不是說要帶黛兒出去嗎?這丫頭到現在還沒出房間,估計是生氣了,相公去哄哄她吧,黛兒這幾天精心打扮,就是為了讓相公回來後看到她最美麗的一面……」謝韻兒幫林黛說起了好話。
&下午吧,上午我要去詹事府,下午早些回來,到時候帶她出門。」沈溪轉身對尹文道,「小文,在家裏要聽韻兒姐姐的話,等我回來,知道嗎?」
小妮子一聽,馬上撲了過來,小手攬着沈溪的腰……她對沈溪的依戀已經超過了親人。
&文,老爺有事情做,不能纏着他,知道嗎?老爺下午就會回來,聽話,到裏面看姐姐給你準備的新衣服……」
對尹文來說,無論是點心還是新衣服,都不及沈溪來得重要,她已非什麼事都不懂的年齡,她知道誰對她好,誰是她未來的依靠。
最後沈溪狠了狠心,拉開尹文的手,出門而去。
……
……
沈溪路上喝了一碗羊肉湯,等到了詹事府,沈溪發覺這兩個多月下來基本沒什麼變化,人還是那些人,事還是那些事。
翰林體系的官員是整個大明官員中最不容易升遷和變動的,因為每升一級,那就是天和地的區別,大多數人都在心底默記着三年小考、九年大考的考評期過日子,一次升遷要九年,在這九年裏不能有什麼大過失,不然很可能三年之後又三年、九年之後再九年。
鬧不好外調地方,之前的辛苦就算是付諸東流。
王華仍舊好端端地在右庶子的位子上待着,理論上他是沈溪的上司,但在地位上二人已經不分上下。
沈溪如今是翰林侍講、東宮講官、日講官,而王華也不過是個翰林侍讀而已,除了右庶子比右諭德高半品,別的二人完全一樣,而沈溪還是「新貴」,到邊關剛剛立下大功,回來後多半會有提升,到時候指不定誰給誰打下手。
&諭德,多謝您照顧小兒……」
王華看到沈溪,趕緊上來對沈溪表達感激之情。
其實沈溪這一路上壓根兒就沒見過王守仁,更談不上照顧。沈溪跟王守仁辦的雖然是同一趟差,王守仁提前出發,糧草被韃靼人劫去後原本應該早一步回京,但朝廷後續糧草已送抵宣府和大同,王守仁作為宣撫副使,脫身不得,如今滯留大同鎮沒回來,反倒是晚出發的沈溪先回京。
&庶子客氣了,同僚之間相互照顧是應該的。再說了,我與令郎一見如故,對他的才學和能力都很欣賞,希望以後能多親近。」
沈溪這話雖然聽起來像是客套話,但卻是出自真心。
沈溪對王守仁的確懷有敬意,希望這位心學大師能在邊關多磨練一番,成長為歷史上那般文武雙全的奇才。
沈溪見完眾同僚,回到自己的辦公桌坐下,他剛想把自己的講案整理下,以備年後為太子講課,謝遷大步流星地走進公事房,進門後他仍舊低着頭看着手上內閣整理出來的軍功花名冊,擺擺手讓圍上前見禮的人讓開。
&溪,出來!」
謝遷一點兒都不客氣,直呼沈溪名字。
沈溪左右看了一眼,心中倍感無奈……連屁股都沒坐熱,找麻煩的人就來了。
等沈溪跟着謝遷出了公事房大門,詹事府的人看了不由艷羨不已。
能跟內閣大學士打好關係,就等於是多了一條升官的捷徑,可偏偏沈溪是詹事府做官日子最短、資歷最淺的那個。
關於背後的非議,沈溪聽多了早就見怪不怪,人怕出名豬怕壯,他的情況就是這樣,從他中狀元開始身邊嫉妒和不服的目光就沒少過。
&閣老,有事嗎?」
沈溪試探着問正在低頭看軍功花名冊的謝遷。
&事來找你作什麼?這是你奏報的軍功?」謝遷瞪着沈溪,兇巴巴地極為嚴厲。
咦!?你不給我請功也就罷了,一來就給我擺臉色,我又沒欠你銀子,更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