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待人接物的本事,至於戰場上如何臨機決斷,你也要跟他多學學,知道嗎?」
王陵之「哦」了一聲,雖然嘴上應下來,其實心裏非常不服氣,他對自己有種盲目的自信。
&先坐下來,等朱鴻把人帶回,加上九哥,我們好好商議一下出兵之事!」沈溪道。
&要商議嗎?其實師兄直接吩咐便可,我們都聽師兄的,以師兄的能力,不帶兵實在可惜……若師兄領兵出征,這一戰一定可大獲全勝!」
王陵之不知覺間也開始恭維人了,可惜他的話沒太多技術含量。
&還是琢磨自己該如何帶兵吧,未來相當長一段時間,我都不可能親自上戰場!」沈溪搖頭道。
……
……
過了半個多時辰,荊越在馬九帶領下,抵達沈府書房。
近三年時間沒見,荊越氣質沉穩多了,渾身散發出一種精明強幹的氣息。
見到沈溪,荊越如同見到有栽培之恩的師長,直接下跪行禮:「末將荊越,拜見沈大人。」
沈溪走上前,將荊越攙扶起來,笑着說道:「老荊,何必行此大禮?你我本屬同僚,都為朝廷辦事,此番還是我點名讓你到京城,希望再能跟在東南剿匪時一樣,精誠合作!」
荊越站起後,臉上帶着一份榮光。
當初他不過是個世襲百戶,跟着沈溪一路升遷,到沈溪調離東南前,已提升為千戶。
沈溪走後,荊越失去晉升空間,畢竟地方太平,沒有軍將建功立業的機會。
如今沈溪當上兵部尚書,特地將老部下從廣東徵調到京,荊越感覺自己即將迎來人生第二春,對沈溪恭維愈甚。
沈溪請荊越、王陵之和馬九坐下來,隨即自己也到書桌後就坐,向荊越說明當下的情況:
&荊,本來調你到京城,是為了有個稱心的人在身邊隨時聽用,誰知你剛來京師,邊關就發生變亂,我已經跟陛下提請,徵調城外地方換戍京師的兵馬去宣府,與韃靼一戰……」
荊越站起來,抱拳行禮,表態道:「能跟隨大人與外夷作戰,是末將的榮幸!」
沈溪抬手:「你錯了,這次我不會去宣府,領兵之人乃兵部主事胡璉,他的能力,我是認可的,只是他初次領兵沒什麼經驗,而你,作為軍中僅次於王陵之和馬九的將領,到宣府後要好好表現……」
荊越看着王陵之和馬九。
馬九他認識,兩個人關係不錯,至於王陵之,荊越別說認識,連聽都沒聽說過。
沈溪笑道:「暫時不認識不打緊,凌之,這位就是我跟你提過的荊越荊千戶,我在東南三省沿海總督任上時跟我一起征討寇匪,那幾年你在三邊,沒機會熟絡,現在認識了,以後務必互相提攜!」
王陵之雖然不太通人情世故,但畢竟之前沈溪已對他做出交待,就算趕鴨子上架,也臨時學會一些東西,當下抱拳:「荊千戶是吧?我是王陵之,跟隨沈尚書打仗已有多年,以後多多照顧!」
荊越不知王陵之來歷,他聽王陵之說話帶有山陝一帶的口音,又夾雜一些客家話,顯得不倫不類,只當這位是近期才跟着沈溪打仗出頭之人,沒把王陵之看得多重。
荊越心中有一桿秤,掂量到底誰更值得他投資,而此時他想籠絡之人,顯然是沈溪的絕對嫡系馬九。
一個家奴,什麼都不是,只因跟着沈溪,從普通的隨從到獲得軍籍,之後在兵部候缺,現在居然一躍成為參將級別的將領,荊越心中對馬九無比羨慕。
沈溪看出荊越對王陵之不怎麼上心,笑了笑,解釋道:「凌之跟我是同鄉,自幼便認識,我走的是科舉之途,而他習武考武舉,可惜武進士未過,但在三邊履職這幾年,已歷練出來,更於弘治十六年土木堡和後來京師保衛戰中立下戰功,如今被我調回京城敘用,此番是以參將之身領兵!」
聽到沈溪的解釋,荊越才知自己小瞧了眼前這膀大腰圓的漢子,當即恭敬行禮:「末將荊越,見過王將軍!」
沈溪指了指馬九,道:「馬九就不用給你介紹了,東南剿匪時,你們在我麾下便多有默契,這次你們出征宣府,相信也能配合無間!」
荊越笑呵呵道:「末將跟老九關係自然不錯,他還是六丫義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