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佳人,無論再大的病痛也無法阻擋他內心的嚮往。
朱厚照在小擰子相扶下,在龍椅上坐下。
劉瑾走上前,道:「陛下,諸位大臣已在殿外等候覲見……」
「都有誰啊?」
朱厚照無精打采地問了一句。
劉瑾回道:「英國公、謝尚書、周尚書、沈尚書等人……」
朱厚照輕嘆一聲:「朕今天身體實在不適,若非君無戲言,答應賜見,早就回寢宮休息了。」
劉瑾顯得很關切:「陛下,要不您先進去歇着?讓老奴親自去跟諸位大人交待,讓他們自行回去?您帶着病體接見大臣,老奴實在於心不忍。」
「沒事沒事,總歸死不了!」
朱厚照又咳嗽兩聲,道,「出去傳那些大臣進來覲見吧!」
……
……
就在朱厚照即將賜見大臣時,臨時居所內鍾夫人整理好儀容,就要出府。
張苑擋住去路,問道:「夫人這是要往何處去?」
鍾夫人道:「朱公子有言在先,妾身隨時都可以走出宅門,即便出門也不需跟你們匯報行蹤!」
以張苑的性子,非常不甘心當一個保姆。
以前服侍朱厚照,被呼呼喝喝他忍了,畢竟那是太子,未來的皇帝,事關他的前途和地位。
但眼前這位,只是皇帝看中的野女人,論地位沒地位,論前程沒前程,自己純粹屬於被發配過來,對鍾夫人缺少那種發自內心的尊敬。
張苑道:「夫人莫要輕易出門,若是出了什麼事情,可不是普通人能承擔的!」
鍾夫人打量張苑一眼,蹙眉道:「妾身說要出去,誰都阻攔不得,就算朱公子親自前來,也這麼回事……難道你敢違背朱公子的命令?」
因為鍾夫人早就知道朱厚照的身份,所以就算張苑在這兒打官腔也沒用。
張苑不明究竟,心中很好奇,為何這個民婦如此蠻橫無禮?
他道:「既然夫人堅持要出去,那就得有人跟從,小人也會在夫人身邊服侍!」
鍾夫人走出府門,前後跟了幾個丫鬟和老媽子,還有諸多便裝侍衛跟從,張苑更是寸步不離。
不過鍾夫人不動聲色,隻身上了馬車,讓車夫往城北方向去。
張苑一看,好麼,這是要去豹房。
張苑坐在馬車車駕副座上,看了看四周,側頭詢問車簾後面的鐘夫人:「夫人這是要往何處去?」
鍾夫人道:「妾身生母忌辰到了,妾身要去拜望!」
「不可!」
張苑又呼喝,「朱公子雖允許夫人出來走動,但絕不能出城!」
鍾夫人顯得很鎮定:「你放心,妾身不會出城,只是到德勝門附近……」
「原來如此!」
張苑未再說什麼,他本能地感覺到,鍾夫人想逃走。
如果是之前,他一定會出手幫忙,畢竟這對他有利,不但能阻止錢寧提升為錦衣衛指揮使,更能幫上張氏兄弟的忙,讓他可以順利交差。
但現在張苑卻不會這麼做,因為他被朱厚照派來照顧鍾夫人,如果鍾夫人逃走的話,他背負的責任不小。
鍾夫人逃走,對他來說得不償失。
馬車一直到了城北德勝門周圍,靠近城牆的區域,這裏有很多空地,張苑非常好奇,因為這裏根本不像有墓地的樣子。
但見鍾夫人下了馬車,沒有往空地走,而是往一處看起來略顯老舊的院落走去。
……
……
乾清宮內,朱厚照賜見宣府之戰有功將士。
朱厚照全程精神萎頓,面色焦黃,眉眼耷拉在一起,不時打哈欠,整個人顯得憔悴之極。不管劉瑾在旁宣讀什麼詔書,他都只是擺擺手,懶得說話。
眾有功將官能見到朱厚照,已覺得這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頭都不敢抬,更別說是去揣摩朱厚照的心態。
不過在場的老臣,卻將朱厚照的反應清楚看在眼裏,尤其是沈溪,這會兒已能確定,這小子的確自己把自己折騰病了。
「臉上的病容不是裝出來的,看上去滄桑衰老許多,少年的身體,卻是老年人的精氣神,這可真是為人臣子者的悲哀。」
沈溪懶得理會朱厚照怎麼變成這副模樣,反正皇帝病了跟他沒有關係,他不會過問細節,只是按照一個臣子的心態應對,該他說話時說話,不該說的時候,就聽劉瑾跟謝遷等人在那兒掰扯就行了。
到最後,朱厚照才出來總結幾句,道:「諸位卿家對大明有功,今日朕抱恙在身,沒有親身參加凱旋典禮,甚為愧疚。至於犒賞之事,會由內閣、都督府、禮部和兵部協同完成,眾卿家只管回去接受封賞便可!」
「謝陛下!」
胡璉帶着一眾將官下跪行禮謝恩。
朱厚照昏昏欲睡,感覺再也熬不下去了,抬起手擺了擺:「既然沒什麼事,諸位卿家退下吧,朕要回寢宮休息了!」
「恭送陛下!」
眾大臣對見不到皇帝的面早就習以為常,現在能見一面已覺彌足珍貴,至於朱厚照說什麼,盡皆失去期待。
朱厚照以前習慣拿累了、要休息之
第1854章 失敗的慶祝典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