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心架空司禮監,甚至在皇兒被委命為監國太子後,仍舊被架空所有權力,大小政令皆由劉少傅一人決斷。」
「若所做決策得當,自然應該褒獎,但實際在用兵上,劉少傅畏手畏腳,處處被韃靼人壓制,最後更是差點兒釀成京師淪陷的慘禍。皇兒幾次都在城門的第一線拼殺,穩定了軍心,鼓舞了士氣,立下偌大的功勳,卻被劉少傅無端指責。劉少傅如此作為,實在有僭越之心!」
朱厚照以太子建國,總領大局,最高興的莫過於張皇后,兒子終於長大成人可以出來擔當大任了。
劉健把朱厚照的監國之位給架空,最不滿的自然也是張皇后,我兒子可是儲君,你劉健老兒什麼東西,居然敢剝奪我兒子的權力?
作為一個護犢的母親,張皇后一直心中憋着這口氣,但大明的安危完全系在劉健身上,張皇后只能強自忍者不作,甚至太子向她傾訴受到的不公正待遇,她也是勸解自己的兒子,目的是為大局着想。
如今戰事緩和,丈夫病情日漸好轉,已經可以處理朝政,她馬上就在丈夫面前告狀,想為兒子討回公道。
朱祐樘一直都在病榻上,所知的事情,都是下面的奏稟,還有蕭敬的轉述。
蕭敬在朝中就是個標準的老好人,從來不會跟誰急眼,即便他清楚劉健架空朱厚照權力,但卻不對朱祐樘說,擔心破壞皇帝跟輔大臣的良好關係,但紙始終包不住火,現在張皇后主動出來難,自然而然就把那層窗戶紙給捅破了。
對此蕭敬也能理解,張皇后認為朱厚照在這次戰事中表現得很優異,不再是那些大臣眼中無事生非的熊孩子,同時順帶壓一壓內閣的囂張氣焰,讓朝臣知道這大明究竟是誰家天下。
朱祐樘聽到妻子的話,並沒有偏聽偏信,甚至有一些不悅,畢竟張皇后的行為,已經算是干政了。他沒有即可表態,而是側頭詢問一旁目瞪口呆的蕭敬:「蕭公公,內閣對待太子監國的態度,可是如皇后所言?」
蕭敬實在不知該怎麼回答,言辭閃爍:「陛下,這……老奴……老奴不知該從何說起……」
見蕭敬並沒有矢口否認,朱祐樘有了一絲疑慮,睜大眼瞪着蕭敬:「實情怎樣,你便怎麼說……你只管說皇后所言,是否屬實?」
蕭敬知道自己再也隱瞞不下去了,趕緊跪下來磕頭不已,嘴裏道:「陛……陛下,劉少傅的確未曾聽從太子出的任何軍政命令,但也事出有因……」
「啪!」
朱祐樘已經不想聽蕭敬解釋,直接將張皇后送到他嘴邊的藥碗掀翻,怒氣沖沖地說道,「太子可是朕親自指定的監國,而且還是皇儲,劉少傅為人臣子,難道不知孰輕孰重?還有,你這司禮監掌印太監是用來做什麼的?擺設嗎?」
蕭敬知道惹怒了皇帝,繼續重重磕頭,申辯道:「陛下,老奴有錯,但太子的的確確無時無刻不想領兵出城!劉少傅屢次勸諫太子,但太子就是不聽,劉少傅這才……擅作決定!」
聽到這裏,朱祐樘心中的憤怒頓時消失大半,關鍵在於朱祐樘對劉健這個先生充滿了敬重,現在蕭敬把問題指到了點子上,朱祐樘也反對擅自出兵,自然沒怎麼見怪了!
第一二八〇章 戳破窗戶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