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沈溪如今在湖廣的地位,已到一言決定生死的地步,翠雲作為同時兼具上九流和下九流身份的人,手上又掌握男人都喜好的美色資源,自然清楚權力對人的重要性,她想將沈溪作為自己靠山,完全是情理中的事情。
房間內剩下沈溪、朱厚照、楊招、沈永祺四人,徐松帶着另一名侍衛站到了門口。沈溪與太子坐到了一塊兒,而讓楊招和沈永祺坐在對面,避免他們唐突太子。
等了一會兒,朱厚照迫不及待地問道:「沈先生,人都去小半晌了,為何還不見人來?」
沈溪問道:「你是來見識民風民俗增長閱歷的,還是專門來看人的?」
朱厚照一怔,隨即撓撓頭,笑道:「二者兼具吧!」
沈溪道:「在民間,教坊司乃是作為宴請賓客之所,這裏禮樂之人皆都為娛興,若是有別的念想,乾脆別到這等高級場所,去私娼館得了!」
朱厚照似懂非懂點了點頭,心裏卻在想一件事……私娼館又是什麼地方?
熊孩子正在暗自揣摩,門打開,幾名小廝把酒菜端了進來,恭敬地送到兩張桌案上。
沈溪拿起酒壺,先給自己面前的酒杯斟滿。朱厚照看了沈溪一眼,想讓沈溪給他斟酒,但沈溪身為先生,斷無給學生斟酒的道理,自顧自地放下酒壺,然後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咂咂嘴吧顯得極有滋味的樣子。
熊孩子悻悻地給自己斟上一杯酒,正要伸手去拿,沈溪卻將他的酒杯挪開,指指旁邊的茶壺,道:「你們幾個今日喝茶!」
沈永祺和楊招原本就不怎麼會喝酒,巴不得喝茶,朱厚照卻有些不滿,抗議道:「先生,您這是作何?都說了這是宴請賓客之所,宴客喝上幾杯,不是稀鬆平常的事情?」
沈溪微微一笑:「你是我的學生,他們是我的門人,幾時成賓客了?再者以你的年歲,也不適合飲酒,想留下就按照我說的做,否則現在就回去。以茶代酒,也算是一種禮數!」
朱厚照儘管很不甘心,但最後還是無奈接受了沈溪的獨斷專行,因為對他來說,最重要的是見識一下這裏的姑娘,領略風月場所的旖旎,至於喝不喝酒其實無關緊要。熊孩子琢磨道:「酒水到處可以買到,我以後再喝也不遲,可是進教坊司就這麼一次機會,過了這村兒沒這店兒!我可要好好把握!」
酒水上桌,不多時,門重新打開,外面侍立着幾名低着頭,手持樂器的女子。
這些女子都是一身羅裙,晃眼看過去,鶯鶯燕燕的,很是絢麗多彩,朱厚照興奮地雙手搓個不停。
可當這些女子進到房間來,在燭火照耀下顯露真容時,熊孩子臉上的笑容迅僵住了。
ps:天子依然在重感冒中,爆無力,抱歉啊!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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