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將沈溪留在書房的信函送到謝韻兒手中,同時將沈溪離開時的交待說明。
「小姐,老爺臨走的時候說了,入冬前應該回不來,但年關前一定能凱旋,讓您和幾位夫人、小主人不用太過擔心。」
雲伯說的是安慰話,但其實他自己也滿懷憂慮西北那邊可是韃靼人大舉入侵,聽說城池都被攻破許多座,並非是簡單的地方匪寇叛亂,不是沈溪說能勝利凱旋就一定能實現願望的。
謝韻兒打開信函,看着信紙上沈溪的字跡,玉手顫抖個不停,為丈夫的安危感到擔心。
等看完她勉強打起精神:「雲伯,這一兩年幸好有你支應,沈家大院還有個家的樣子。呃以後別稱呼我小姐了,該怎麼稱呼就怎麼稱呼吧。」
雲伯趕緊行禮允諾:「是,夫人。」
雲伯以前當謝家是主家,所以把謝韻兒當成主家小姐。可現在情況不同了,謝家因沈家而復興,所有的一切都依託於沈溪做官。雲伯在沈家做事,而謝韻兒是沈溪夫人,在稱呼上不能再像過去那樣隨意。
看看身邊人手充足,謝韻兒給了雲伯幾天假期,讓他回去陪家人。
儘管家裏一切都好,謝韻兒還是打算再整理一下各個院落和房間,再添置一些東西,讓一家人快速融入京城的家。
之後謝韻兒還準備去謝家老宅那邊照看一下,畢竟那邊也是沈家的產業,以後無論是沈明鈞夫婦還是謝家人到京城,都可以住在那邊。
林黛收拾好自己的東西,走到正堂,委屈地問道:「姐姐,為什麼家裏多了好多女人,我都不認識?」
跟謝韻兒回到家準備先把家務打理規整不同,林黛一眼便看到沈溪買回來的那十幾個丫鬟。
沈溪離開前,原本想把這些丫鬟送到膏藥店和藥廠工作,可這麼多人要安頓起來很難,再加上沈溪臨走前未作出選拔,所以這些丫鬟暫時都住在沈府。
如今這個「爛攤子」就留給謝韻兒來處置。
林黛回來後發現後院多了許多女人,以為沈溪又「沾花惹草」,便跑過來跟謝韻兒「告狀」,想讓謝韻兒跟她一起聲討沈溪。
「黛兒,那是老爺買回來的丫頭,我剛過去看過,兩個年歲小一些的留給小文和曦兒,君兒那邊則讓兩個有眼力勁兒的過去照應。待會兒你自己也過去選選,看看誰合眼緣,便先送到你房裏,平日能跟你做個伴不是?」謝韻兒道。
「不要!」
林黛回答得很堅決,「家裏不是有小玉嗎?還有小山和秀兒,嗯,還有之前留在京城的綠兒和紅兒家裏已經有這麼多丫鬟了,為什麼還要買?是老爺想自己留下來享用吧?」
謝韻兒沒好氣地斥責道:「黛兒,別任性,老爺做的沒錯!不管是小山、秀兒,還是這兩年留在京城的綠兒、紅兒,她們始終要嫁人。現在小玉已經嫁給馬九,夫妻恩愛,難道別的丫鬟卻要一輩子守在沈家嗎?」
「你自己也是女兒家,不能不體諒別人再說,這些丫鬟在姿色上遠不及你,老爺怎會看上眼呢?」
聽到這裏,林黛心裏總算好受了些。
謝韻兒拉着林黛的手,姐妹二人出門,來到後院,就見到一群丫鬟正聚在一塊兒,目瞪口呆看着大力士一樣的朱山搬箱子。
就算兩個勞力都抬不起的笨重大箱子,朱山一次能把兩個箱子摞在一塊,直接舉起來,優哉游哉把箱子搬到雜物房。
朱山正感到奇怪為什麼這些新來的丫鬟湊到一塊兒,用那麼怪異的表情看向自己,她下意識地摸了摸臉,以為自己臉上被塵土抹花了。
「小山。」
謝韻兒喚了一聲,朱山反應過來,笑盈盈走到謝韻兒跟前。
北上這一路朱山都悶悶不樂,主要是她方向感太差,所以一直躲在船艙里不敢出去,生害怕在陌生的地方走丟了。
回到京城,朱山馬上發現這地方自己熟悉啊,那些街道胡同不知道走過多少遍,閉上眼睛都能找到回家的路,整個人頓時自在了許多。朱山咧嘴一笑,道:「夫人,我把箱子全部搬回來了,您還有什麼交待?」
「不用了,你先把自己的房間收拾好,然後好好漱洗一下,回去跟朱老爹團聚!」謝韻兒微笑道。
朱山臉上笑容淡去,噘嘴道:「我才不回去呢,我爹總讓我跟夫人提說嫁人的事情,可我還沒想好該嫁給誰呢!」
在公開場合談論自己婚姻大事,沈府內除了朱山也沒誰了,就連跟朱山有幾分相似的秀兒,也知道內斂,把這些事藏着掖着,私下裏悄悄跟着馬九去看車馬幫弟兄中有哪位合適做丈夫。
謝韻兒召朱山到身邊,摸着朱山的頭,笑道:「小山,沒人強迫你非要嫁人,你年歲尚可,將來想嫁給誰,便嫁給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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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〇七三章 尊敬(求月票)